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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她】安室和晴子(二)晴子,我的晴子
,她还是常常软弱。许多次,她下意识拿出信纸,展开,写到一半时,才意识到,她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如果爱的人和恨的人是同一个,该怎么办?

    但她已经冲动地做出选择,就被逼着不能后悔。这样也好,把他彻底忘掉,不要再让那些化脓发臭的恨,那些空中楼阁的爱影响到她。不破不立,光和希望绝不能建立在虚假的幻影上,要想走出过去,还是需要靠她自己。

    那天晚上,找了她好久好久的养父母回到家里,三个人坐下来,好好地谈了一整宿。

    养父说的其实很对,每说一次恨他,那道坎就会被强化一次。

    但走出来,并不容易。情绪总是会反复,她很早就知道了,想要走向那个美好的明天,还需要不断的、持久的挣扎。

    可那些纸短情长,那些期待来信的日日夜夜,又如何能轻易忘记?那些辗转反侧,咀嚼仇恨的日日夜夜,若不是疯狂地写信,又是如何撑过去的?

    同样忘记不了的还有安室透。每天晚上,他都忍不住翻阅那些被她丢出窗外的信纸,那些没有寄出的来信,那些写到一半,就被搁置的少女心思。信纸被雨水泡过,再晒干后,早已斑驳,字迹残缺。但就着灯光,他一点一点辨认,竟然一张张,全部读完了。

    曾经,他从不翻阅她的来信。但现在,每一封她寄出或没寄出的信,他都能倒背如流。

    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通往你的旧路,早已遥不可及。

    晴子,我的晴子。

    安室透终于把绑着入野晴子双手的绳子解开了,他的牙齿酸涩,疼得厉害。

    入野晴子动了动,她的肩膀僵硬,花了一会儿功夫才从地上坐起来。刚一坐起来,她又开始晕了,感觉天花板上的横梁似乎要掉下来。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努力保持清醒,因为双脚被绑着,只好摸索着地板,接近安室透。

    安室透已经自己翻过身去了,她冰凉的手一碰到他的手臂,他就颤抖了一下。她摸到绳结,凑近去看,绳结重影成四个,她只好靠触感判断虚实,指腹不断蹭过他手腕内侧的脉搏。

    幸好,她参加过相关培训,加上是正手操作,虽然花的时间长了点,还差点绑了个死结,好歹把绳子解开了。

    安室透终于解脱了,他慢慢坐起来,把自己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去解她脚上的绳子。她穿着黑色皮鞋,配了一双白色棉袜,刚刚盖过踝骨,是她常规的打扮。

    绳子掉到地上,他把她扶起来,“你可以自己走吗?”

    她说可以,但他手一放,她就走了一个八字,他连忙拉住她的胳膊,避免她往地上栽去。

    关着他们的地方是仓库,他带着她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就大着胆子推门出去了,还顺走了一根钢管。

    他搂着她走了几步,她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他觉得不是办法,就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她没有矫情,默默用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勾着她的腿弯往上一提,就把她背到了身上。

    入野晴子很不舒服,世界在她眼里成了错乱的色块,扭曲着朝她挤压过来,她忍不住搂紧了身下人的脖子。

    安室透的心空了一拍,把她又往上提了提。

    酸涩、卑微、无望的爱。

    这是一家很大的废弃工厂,他们左拐右拐,时不时藏进一个空房间,避开几个行色匆匆的黑衣人。入野晴子趴在安室透的背上,心脏跳得很快,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口鼻贴着他的脖子,滚烫的气流打湿了他的皮肤。

    黑衣人离开,安室透带着入野晴子继续往外走,他走得很快,却很稳,她时不时从他身上往下滑一点,他就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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