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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二。Susan的操作时不时会打断他的思绪,有时候是一枚注射针头,有时候是体内痛觉神经在极致的痛苦之下造成的肌肉痉挛。化疗的给药过程很漫长, 还要辅以大量的药片药剂。
最后他得出结论:“两个月后我还可以见他一次。再下一次又要两个月, 还有两次发情期,八个月就到了,我可以住院治疗, 他也可以尝试使用抑制剂和麻醉类药物度过发情期……不过这也说不好, 他的信息素浓度之前很反常,之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还是找个人劝他把腺体切除手术做了比较好……”
Susan为了帮助保持他的状态,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她问他:“这次见到他了,觉得怎么样?”
萧问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他怎么能住那种地方……热水器坏了, 没有地方修,外边那么吵,空气质量也差。可是他自己还不觉得,那么晚了还在画画……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可是现在我去说,他也不会听。花钱也糊里糊涂,自己没什么钱,点个外卖还要花那么多钱。你看,没有我的话,他会过程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样的话Susan听过了不知多少遍,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她还是和平常一样,什么都不说,只是微笑着听着,知道这大约是一个病人对自己最后的安慰。萧问水说“他离不开我”的时候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温室里的花朵无依无靠,需要庇护才能生长,可是只要任何一个人见过现在的云秋一面,立刻就会知道,这不是什么养在温室里的喇叭花,这是一朵坚韧沉默的小霸王花。
那股子见谁挠谁的精神劲儿还在,尽管他沉默了很多,懂得了一些伪装的方法,可是没有人会比云秋更倔。这个小孩到过云顶的宫殿也爬过谷底的泥泞,最奇怪的是他能在任何环境下自如地生长起来,什么困难都掐不死他。
相较之下,萧问水这种自我麻痹,倒是显得有点可怜。
他对化疗的反应一直非常剧烈,这次针还没打完就已经出现了副作用症状。他的嗓音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现在是真正地添上了某种不可逆转的沙哑,因为剧烈的呕吐,胃酸已经灼伤了食道,而他整个人也迅速地消瘦了下去,整个人苍白得像鬼。
然而就算这样了,他依然还很有精神地规划着,怎么继续不动声色地照顾云秋——Susan从他这里得知,萧问水买下了云秋租住的那个房子,用一个神秘的房东身份跟他联系着,给他做了许多事情,而云秋不知道。现在他又计划着,什么时候给云秋送一点东西过去,他说:“小玩意儿,都不贵,水果啊,零食啊,颜料画纸画笔这些东西,都是他需要的。”
他充满信心地觉得云秋会收下这些东西,因为那个小孩是这样不会跟他打交道,连客套话都不会说,死缠烂打也能送出手的。他可以利用他的心软达成这一切,这是非常恶劣的办法,但是他现在乐在其中,好像生活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