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田家英之死
,他不愿谈。笔者访问王力时,他如此说:
家英被迫死去,是党内两条路线斗争造成的,而家英一直是站在正确方面的。极左路线的苗头,从1956年开始出现,家英就积极抵制。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家英是少数几个站在正确路线方面的人。家英是最早提出包产到户并进行试点的人。1962年夏季,极左路线初步形成了,在北戴河会议上,家英是被点名批判为“右倾”的四个人之一。据我所知,家英是极个别的敢于当面批评毛主席的人。他勇敢地提醒主席不要在死后落骂名。可惜,毛主席没有听取他的劝告,反而说家英是“没有希望”的人了(有文字记录)。
家英当面批评陈伯达是一贯的“左”倾机会主义者,是伪君子,因而遭到陈伯达的忌恨。陈伯达多次在毛主席的面前说家英的坏话。家英早就看穿了江青的恶劣品质,藐视江青,因而遭到江青的忌恨。在家英死前几个月里,江青策动了一系列严重打击家英的措施,实际上把家英当做敌我矛盾了……家英之死,对党是重大损失。他如果不死,对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党中央帮助会是很大的。
田家英死后,戚本禹取而代之,成为毛泽东和江青两人的秘书,掌握机要大权,一下子变成了“炙手可热势绝伦”。
戚本禹乃山东威海人,生于1932年。香港报纸曾报道他是“山东大学历史系”毕业,其实他根本没上过大学,只是个中学生。解放前在上海做地下工作。1949年,他虚岁18调入北京中南海工作。他后来在《红旗》杂志当历史组组长。进入“中央文革”时,他的职务最低,只是中共中央办公厅的信访科科长。
他觊觎着田家英的职务。当他终于如愿以偿,取代了田家英,他的政治野心便猛然扩大了……
这突如其来的大祸临头,家英是没有精神准备的,使他难以承受。
他同陈伯达作过长期斗争,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因此,陈对他恨之入骨。
家英之死,是对当时环境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