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了简讯给她,说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要她立刻回去一趟。
女人离开前曾拉着男人的手,信誓旦旦地作出承诺,说半年后一定会回来。可她一走,就走了五年了无音讯。两个孩子又整天哭闹着找娘,他没办法,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千里迢迢寻妻。
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一出,不少眼泪浅的已经用帕子轻拭眼角泪花,或是唾骂白笙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女。
似乎无人怀疑十年前的白笙已经正式步入分神中期,又怎么可能会受到那么重的伤,还正巧被他捡到,哪怕此事漏洞百出得完全经不起半分推敲,仍是有人坚定不移地相信。
并不知道风评被害,从当初人人敬仰羡慕的小师叔变成始乱终弃,抛夫弃子渣女的白笙突然打了个喷嚏。
“师叔可是认为师侄泡的茶不合胃口?”茶香袅袅盈于边的青年为她整了一杯取自雪莲露水泡出的绿茶,汉白玉桌前摆了一碟茶酥,桂花豆沙糕佐以茶香。
“师侄这里的茶水,茶叶一向是极好的,别说泡茶的手艺。”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茶盏边缘,似在丈量茶水温度。
“若是好,师叔又怎会迟迟不肯饮入,反倒是师叔现如今打算如何安置他们三人?”或许喝茶只是个幌子,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他一向是个有耐性的人,无论对人,对物,对事。
被点出口不由心的白笙端起荷花白瓷盏置于唇边吹拂,红唇半启抿上一口,四肢百骸跟着涌进一丝灵力:“他们在如何也有我的一半血脉,即使是普通人。”
“有时候一个人追求大道的路上未免过于孤单了些,总会想着寻些东西消遣时日。”
“师叔做出的这个决定倒是令我颇感意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师叔不像是那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许烬捏着茶壶柄的手指骤然用力,蛛纹裂裂。
“你也说了是当初,人,总归会改变的,天底下的事物又哪里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山会移,海会空,天会变,更何况最容易动摇的人心。
随着时间消磨大半日,白笙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去。
在这大半日里,前面从闻瑜嘴里的胡说八道也跟着转了又转。
当白笙听见她仗着修为高,抢了可怜的闻公子产业,逼死他爹娘,将他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嫁给隔壁杀猪的屠夫好让他死心,还将他囚禁在房里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差点儿没有将买来给他们父子三人的桂花糕捏成烂泥。
特别是当她得知,这个版本还不是最夸张,狗血的时候,连想要掐死那条人鱼的心都有了。
驾鹤回到逍遥山,见到三条露着肚皮晒太阳的人鱼,强忍着掐他鱼尾提起来扔出去的冲动,两指捏住他下巴,压低了阴气森森的怨念:“闻瑜,外面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要不然我不介意今晚上多炖一道人鱼汤。”一口白牙,寒气阵阵。
“啊,白白你在说什么啊,我今天都没有出去过。”被迫仰起头的小闻白鱼瑜一头雾水地歪了歪脑袋。
“你是没有出去过,并不代表没有人来过。”要不然哪来的空穴来风。
两个小的见她回来,立刻拖着鱼尾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大腿,张嘴就要嚎。
“娘亲,肚子饿饿,要吃饭饭。”肚子适景发出一声声悠扬长笛。
白笙诧异地扭过头,看向罪魁祸首:“我今天出去了一天,你就什么都没有给他们吃?”
闻瑜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将鱼尾往后藏:“我前面想要给他们煮点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火,还不会煮饭,小六小七他们又都不在………”声音越到后面越小,更不敢抬头看她。
一头金发,琥珀眸跟着丧失了所有色泽,完美契合了主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