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变得不听话了。
傅俞琦这番话让长阳侯夫人心中怒火中烧,如果傅俞琦说自己主动先接近李欣沅这话是真的,在长阳侯夫人看来就是李欣沅心机深沉欲擒故纵,傅俞琦掉进了她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了;如果傅俞琦说自己主动先接近李欣沅的话是假的,那么李欣沅能让傅俞琦为了给她开脱而故意编造谎话骗自己,自己就更不能容下这个迷惑儿子心神的女人了。
长阳侯夫人态度强硬的道:“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我与你父亲已经为你选中了信国公的侄女为未婚妻,你立刻给我跟那个什么李欣沅断了关系!”
傅俞琦本来就心里认为父母更偏心弟弟,积累了不少怨气,现在长阳侯夫人强硬的逼迫他与心上人分开,一下子他的逆反心理就上来了,坚定的道:“你们非要娶其他女人进门,那就叫傅俞珏去娶好了,反正我不娶,我只爱欣沅一人,我非她不娶!”
什么信国公侄女,信国公虽然位高权重,但他弟弟却只是一个躲在信国公庇护下生活的白身,信国公的侄女这名头只是说得好听,其父亲连一官半爵都没有,还不如李欣沅这个五品官之女呢。
长阳侯夫妇二人选中信国公侄女,也是看在信国公夫妇对这个侄女十分亲厚,她从小被信国公夫人这个伯娘抚养长大的,信国公夫妇待她与亲女无异的份上,想为长子借一借信国公府的势。
信国公夫妇的亲生女儿早已出嫁,后因难产去世,信国公为了宽慰妻子,就把弟弟家刚刚丧母的小侄女抱到妻子膝下抚养。
这个侄女小时候长相与信国公嫡女小时候有几分相似,信国公夫人就拿她当女儿的替身抚养,聊以抚慰自己的丧女之痛。
不管初衷如何,从豆丁大的孩子养到豆蔻年华,怎么着也有很深的感情了,这份感情无论是移情作用也好,还是日久生情也好,信国公侄女在信国公府上,地位确实很高,很受宠爱。
长阳侯府的门第虽高,但与信国公府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筹,长阳侯还算得皇帝信任,手上却已经没有兵权了,不似信国公,深得皇帝信重,是皇帝的心腹老臣,手握十万大军的兵权,在京城是一等一的权势威望。
长阳侯府嫡长子娶信国公侄女,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婚事了。
但傅俞琦不清楚长阳侯夫妇的这些考量,他只知道,他们为他选的未婚妻,父亲白身母亲早逝只有一个举人亲哥,这样的人家,若非与信国公有亲,连留在京城居住的资格都没有。
傅俞琦并不认为信国公会对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有多少感情,就像他和傅俞珏各自成家之后,他不会拿傅俞珏的子女当做亲生的看待一样。
所以他娶信国公侄女有什么用?
这桩婚事,让傅俞琦更加肯定了长阳侯夫妇的偏心眼,对他这个长子不够好。
傅俞琦也更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娶李欣沅的念头。
反正父亲母亲为了傅俞珏也没打算给他娶一个可以给他带来助力的贵女当妻子,他凭什么要受他们摆布娶一个身份不高自己还不喜欢的妻子呢?他倒不如选择娶自己心爱的女人。
傅俞琦放话说非李欣沅不娶,顶撞了长阳侯夫人之后就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气得长阳侯夫人捂着心口直叹气:“孽子啊!真是个孽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子啊!”
傅俞琦走后,长阳侯夫人头疼的小声道:“这孩子就是被她给养坏了性子!”
身边听到长阳侯夫人嘀咕这话的嬷嬷是她多年的心腹,自然清楚长阳侯夫人口中的‘她’是指长阳侯过世的母亲。
长阳侯夫人曾经与老夫人之间的婆媳矛盾可不小,当年长子傅俞琦一出生就被老夫人抱走抚养一事,一直都是长阳侯夫人心里耿耿于怀的疙瘩。
每当觉得傅俞琦哪里有不合她心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