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哈士奇安静地在旁边趴一会儿, 终于顶不住了, 仰头嗷呜叫了一声, 心虚的样子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着“我心里有鬼”几个大字！

    “说吧。”贺锦程声音淡淡地丢下几个字。

    哈士奇委屈地嗷呜了一声, 就像个做了坏事的老实男人，家里厉害的媳妇一个眼神扫过来，顿时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交待了。

    在旁边围观全过程的叶云暖看得直摇头, 这一看就是个立不起来的！耙耳朵没救了！

    哈士奇乖乖打字交待自身问题，说他直播弹钢琴，说他还收到好多网友的打赏，最后还说了他想赚钱, 说着说着想起叶云暖说人类会不要他，忽然悲从中来，一边打着字一边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一时平板上, 狗狗的毛脸上, 狗爪子上, 全是湿乎乎的。

    贺锦程看得眉心直抽，抬手就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敲了一个爆粟，压低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气，“谁给你说我会把你赶出门呢？”

    ——刚刚还叹息哈士奇是个立不起来的的叶云暖立刻从沙发边飘远，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今夜的天气真好呀～

    哈士奇不会说谎，老时给贺锦程出卖了叶云暖这个队友。

    贺锦程眉心紧紧攒在一起，他忽然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只狗身边并不止有自己，还有着许许多多会分走他注意力的鬼魂。他对大多数人都害怕的鬼怪没什么感觉，但他却很介意，阿风的注意力被别人分走太多。

    他承认，他的占有欲浓烈到不正常，即使只是一只狗他也希望自己占光他的全世界，就像那个时候……

    哈士奇见人类不说话心里一阵阵发慌，爪子胡乱擦了把眼睛就去搭人类的手，“嗷呜呜呜。”人类，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乱动你的东西了，你不要赶我走呜呜呜……

    贺锦程垂目看了他一会儿，才再次开了口，声音冷得仿佛深冬里的寒冰，“你觉得他们的话比我更重要？”

    哈士奇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狗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嗷呜呜呜！”没有的，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了！——没有人再比他的人类更重要了！

    贺锦程冷着脸把平板推到他面前，“打字。”

    哈士奇像个被家长揍了一顿还得老老实实写作业的小孩，爪子擦掉眼泪，抽着气老实低头打字，小模样儿可怜得不行。

    然而贺总铁石心肠，一点也不为所动，沉默着看着傻狗打字给自己表白。

    哈士奇心里乱乱的，跟贺锦程说了好多，说得也很零碎，说他好喜欢这个家，但更喜欢对他很好很好很好的人类，他想和人类一直在一起，这件事已经变成了他现在做所有一切事情的根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觉得没有人类的话，那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了。

    贺锦程沉默地看完了他零零碎碎地说的一堆，黑暗阴云翻涌的心情不知何时慢慢地平静下来，像暴风雨过后的海湾，静谧而幽远。

    他伸手在阿风的脑袋上摸了摸，又找了条毛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