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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异常愤怒,他不想再隐瞒下去,是时候让祁遥明白真相。
哪怕是迟了十多年。
“……害死你父亲的人是他自己,我真要对付一个人,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更不会让他的儿子有机会在我身边一待就是十四年,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来顶撞我忤逆我的。”
“秦叔,我让你拿鞭子。”沈轶视线猛地转到秦叔那里,后者身形明显僵了一瞬,随后秦叔快步往楼上走。
一两分钟后,秦叔下楼来,手里拿着一条做工精致、泛着冷冷寒意的皮鞭。
沈轶从秦叔那里接过鞭子,秦叔嘴唇动了一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祁遥看到沈轶手里拿着的鞭子,整个后背条件反射开始抽痛。
“转过去,把衣服脫了。”沈轶直接以一种绝对冷冽的口吻命令祁遥。
祁遥满脸的错愕,沈轶不会撒谎,既然他说他父亲的死与他无关,那么就肯定是,这个男人的强大,让他根本不需要以说谎来掩饰什么。
而这就说明,这十多年来,他根本就是恨错了人,把一个对他溺爱的长辈当成了仇人。
祁遥扬手,解开外套扣子,又两手交叉,抓着驼色的棉麻衫,一把脫了下来。
整个上半身光倮,因多数时候都待在室内,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白,一身瘦骨嶙峋,就那么看着,都令人心生不忍,秦叔往前走了一步。
啪,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凭空响起,秦叔前行的步伐骤然一顿,反而向后退了数步。
皮鞭裹携着凌冽的寒风抽打在祁遥赤倮的脊背上,一鞭下去,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幽然浮出。
跪着的人背脊剧烈摇晃了一瞬,整个身体于瞬间绷到极致,更是细细发着抖,而一鞭过后,紧接着又是第二鞭。
偌大空旷的大厅响起一连串的皮鞭打在肉骨上的破裂声音,猩红的血痕在原本光倮莹白的皮肤上,转眼里就交错纵横,密密麻麻密布着,在一开始因没防备痛吟了一声后,祁遥都始终紧紧咬着下嘴唇,任冷硬的皮鞭打在背上,拖拉出血痕,而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到三十鞭惩戒结束,祁遥额头冷汗坠进他眼眶里,刺激得他眼睛难受发酸。
沈轶停下手,把沾染了祁遥血的鞭子给秦叔,秦叔哆嗦着手接过。
“叫齐医生过来,多带些活血化瘀的伤药。”沈轶眯眼看着祁遥被他抽得血肉模糊的后背,孩子不听话,该教训的是要教训,可教训过后,不是就这样不管,这个人和任何人都是不同的,他是真喜欢他,打祁遥的每一鞭,他心里其实也在疼。
不过这些,自然不会表露出来,沈轶面上的愠怒褪开,他动身上了楼,留下客厅一站一跪的人。
带着血的鞭子在秦叔手里像烫手山芋一样,他放在一边,沈轶一离开,他不加掩饰对祁遥的关切,快步上去,两手搀扶祁遥起身。
祁遥手臂后侧也被鞭子有划过,秦叔小心翼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