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捌
不好来了,逍遥姐也都听好几回,您别是瞒着我们吧?”
张文生笑起来:“小泽那句话怎么说着:霈霈心里装了个联合国。哪里有那么多戏剧性桥段,不过是最近忙一点。过段时间休息一下就好了。”顿了顿又道:“话说回来,程飞上回送的东西可不便宜。他一家现在各忙各的都不怎么回来,你们年轻人要是联系得紧密,就勤走动,万一有个什么难啊坎儿的,都互相帮衬帮衬,知道吗?”
张霈说:“那还是您操得心多。”她把脑袋靠在爸肩上,忽然想到:“爸,您说于哥将来得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啊?我觉得他不像会去谈恋爱的人,难道他得听家里的,就那个什么家族联姻吗?”
张文生倒是纳闷:“他还没谈过对象吗?”
“没有啊。”
张文生道:“条件又不差,那估计是还没看得上眼的。老于大概不会逼着他结婚,你看他不想继承家业,不也任他去了吗?”
张霈点头:“我就总觉得于哥一直很怎么说呢,对什么都不上心,什么都不在乎的那种。”
张文生却道:“他小时候不这样,小时候性格跟思诚差不多,老来咱们家找你哥玩——还顺带看顾你,不过你那时估计还不记事。”
张霈猛地想起来那件事:“对了,我怎么记得是谁说,于哥小时候被绑架过?是真的吗?”
张文生纳闷道:“你那时候还不记事,怎么会知道这个事?”
“听街坊说的呗,上回小胖他爸——就是跟于叔叔有过节的那个——喝多了满胡同乱吹,我听了个满耳但还说疯子吃心什么的”
张文生皱了皱眉:“我不愿跟你们说这个,这些社会阴暗面的东西”
“我都多大了,爸——再说我也想知道于哥的事儿。”
张文生在女儿这向来没辙,瞧了瞧四周没人,才轻着嗓子说:“你于叔叔那时候也还年轻,事业刚有些起色,更是要不分日夜打拼。再加上他脾气硬直,得罪不少同行;又不知动了哪位道上的人,那类人都是亡命徒,为了钱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照理说这儿该是全国最安全的城市了,可那帮人就是硬着脖子干,不仅把你于叔叔的几家铺子——他那时候还在搞餐饮——烧了,还把程飞绑了。”
“那段时间简直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再把孩子往外边放。小泽当时义气冲天,非要出去打坏人,把程飞救回来。也幸亏那时候互联网不发达,否则全国都得引起恐慌。”
“你于叔叔那段日子愁得一下子瘦了十来斤——因为绑匪不提条件,也不跟他联系,甚至也不说话。每天给你于叔叔打电话,只能听到程飞在那头哭,这让哪个当家长的能放心?”
“后来还传回来一段视频,大概是程飞在那头被虐待的视频。警察当时极力追踪,可无论是电话还是邮箱,都没办法进行准确定位。再后来就杳无音信了,大家都以为对方已经撕票,你于叔叔更是快疯了。直到两个多月之后,程飞竟然好好地回来了。”
“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这个没办法知道。因为那天正好受暴雨影响,城市大规模停电——这是改革开放以来这个城市唯一一次停电。交通瘫痪,监控系统瘫痪,十几年前的设备又不像现在这样先进,警察也束手无策。而程飞当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直处于呆滞状态,而且创伤性失忆了。”
“他身上已经被洗得很干净,没有查到别人的dna,但回过神不一会儿就吐了,吐的是大块生肉,经验老道的警官一看就变脸色”
“难道就是”
张文生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就是你听到的那个,那是人的心脏,大致能断定是非洲人种的。”他叹口气,说:“当时是我陪老于带着程飞去的警局,那个画面实在是心理专家通过反应判断这孩子是被逼着生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