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鸳鸯衾里清露浓
哈地回了馆驿,将玄奘被绣球打中之事与八戒沙僧说。
末了,又道:“恐师父着急,我们需得进宫保护他。”
八戒忍不住挖苦道:“哥哥,师父做了驸马,是到宫中与那皇帝的女儿交欢,又不是爬山赶路遇到妖怪,要你保护什么?他那样一把子年纪,岂不知被窝里那点事,要你去扶他?”
这呆子真是扯起话来就没边儿,悟空见他言语如此粗鲁直白,便一把扯住猪耳朵,轮拳骂道:“淫心不断的夯货,胡说什么!”
八戒嘴上求饶,心里却呵呵。
淫心不断?
还不知道谁大半夜跑去小树林弄了一宿呢。
***
玄奘焦虑。
非常非常焦虑。
此时夜已深了,他无法脱身,只得依从国王之命在宫殿内安寝。他见四下无人,便怒声叫道:“孙悟空!”
——明明自己只说去倒换关文,不去那抛绣球的彩楼,这个猢狲还偏要引着他去!这下开心了?
——还说什么辨别公主,他辨了吗,他别了吗!还说什么若公主是个真女人,就叫他在此做驸马……
有意思吗!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有女人看上他,那猴子就挖苦他叫他留下,真是气死人!
他的心意到底如何,那猴子还不清楚吗?
看来,是他太久不念那紧箍咒,这猴子头痒痒了!
一晃便过了三四日,玄奘捏着指头计算,终于从初八熬到了十二。他又是害怕又是心急,天还没亮就拉住悟空问如何是好。悟空只安慰他,见了公主自有分晓。
却说那国王前来与悟空三人送别,顺利与他倒换了关文。
玄奘正想着接下来如何脱身,却只见悟空拿着关文转身就走。他一把扯住悟空,咬牙问道:“你就这样去,不管我了?”
悟空捏捏玄奘的手心,丢了个眼色,话里有话地说道:“你在这里尽管宽心,我取完了经回来看你。”
玄奘也只能松手,将信将疑。
悟空这边与两位师弟回了馆驿,叮嘱了几句,便急抽身去找玄奘。
他怎能不着急?
玄奘竟然问他是不是要真的走,怎么可能?
他变了个假身在馆驿中,真身变作小虫,径飞至皇宫去寻玄奘。只见玄奘坐在窗边,愁眉不展。
悟空轻轻地落在玄奘的僧帽上,悄悄爬到玄奘耳边,道:“师父,我来了,切莫忧虑。”
玄奘听见这话,方才宽心。
***
悟空别了嫦娥,与国王讲清真公主所在,已是二更时分。别了众人,各自就寝。
他二人所宿之处,是玄奘与假公主原本的喜殿。殿内一片吉色,只因假公主刚露面便被识破,这喜殿便未动分毫,依然崭新。
悟空关上了殿门,将门一锁,心中就多了一个念头。
玄奘正在解自己身上的喜服,悟空拦下道:“师父,莫解。趁着今日,正好你我也拜个天地,成个亲。”
说罢,他摇身一变,也是一身新郎官的扮相,扯着玄奘的手来到窗边,但见月光皎洁,暗香浮动,夜凉如水。
玄奘的心砰砰乱跳——他虽然一早是孙悟空的人了,却从未想过还有成亲之事。
“悟空,出家人怎可成亲?”
悟空的笑忽然让玄奘觉得十分宠溺:“师父,老孙不愿让你受那闲言碎语的委屈。再者——”
他说及此处,忽然贴近了玄奘的耳边:“出家人不可成亲,难道,就可做那个事么?”
玄奘的脸刷一下红了。
不过,悟空说的是。
悟空又道:“今日只是个简陋的昏礼,待我们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