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
“鸦娘省的,一会儿便去寻她安排。”
“爷瞧着你对自家这几个亲眷倒是真的狠心,说弃便弃、说用便用,当真是没有半分情意。”
官白纻低头瞧他。
殷俶此刻正仰躺在她的膝上,墨色的广袖上裳的衣襟此刻不甚在意地松散开来,顺着他的肩颈往下看,顺着那半敞的衣襟,就能看见这人胸膛和腰腹上的线条。随着他腹部缓慢的起伏,她的喉咙也逐渐发紧。
他沐浴后愈发明显的香味儿顺着那湿发窜进她鼻尖儿,直直钻进了心缝里。
官白纻闻言,偷偷用指尖挑起他的几缕头发,绕紧在那指尖之上,轻轻一笑,“鸦娘就是这么一个薄情人,哪怕是一辈子给爷当个梳头发的婢子也是甘愿的。鸦娘就给爷这么篦发,篦整整一辈子,可好?”
“那爷岂不是要当个废人,在你膝上躺一辈子?”
殷俶冷嗤,翻了翻书页,眼前的几行字却逐渐模糊起来。
他的耳畔,逐渐响起什么声音。
“你不是说过,要陪朕一辈子,现下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又是给谁看。”
“见了那人后,鸦娘才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情之滋味。”
“我们二人已然遂你心意,马车行囊都已经收拾好,从此便去游历那山川原野,再不问朝中政事。我只问你,为何不愿放过我们!为何!”
那声音太过凄怆,他似乎瞬间被什么东西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四肢发软,指尖都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起来。
你要,弃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