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的归宿ABC
在防卫拉弗龙中受的伤还没痊愈呢——和一群学者。对他们来说,接管是家常便饭。大都会公司与ABC之间的交易才过8个月,而且还没最后完成,又有5次更大的接管发生了。前一天,亨利。克拉维斯就站在比阿特丽斯公司的董事会上扬言要买下这家公司,其中有位董事知道这不可避免,当场就失声痛哭了。华尔街的钱转手得如快之快,(拉弗龙的律师费和银行家费用就达1亿2000万美元。)经常有人跑到住宅区,不是去种满常春藤的花园里吃晚饭,而是想拜见巴菲特。
毫无疑问每个人都在想着拉弗龙的事,但巴菲特没有提它。他没写讲稿,谈的是喜诗糖业和他自己。自从11岁时买了城市设施的3张股票以来,他搞投资已有40多年了。从那些久远的记忆中他回忆说,当时对他来说,股东们当然是“名正言顺的老板”。
我想在报纸上读到条小报道,说我是城市设施公司的老板,并以为经理们正按我和其他股东的话办事。如果有人想买那家公司就得找我商量。
长大之后他还是这么想。如果有人向喜诗的经理开价而经理没通知他,他会觉得“被忽视了”。如果必须有人决定是否出售时,那必须是股东,那是他们的钱。像博格里斯这样的总裁,喜诗是万万不能要的。
他没有否认股东们能从接管事件中受益。巴菲特自己就从通用食品中狠狠赚了一笔。他说:“我母亲今晚不在这儿,所以我承认我也玩过股票。”
因此他也一直从这种事业中渔利。他过去曾嘲笑“护城河那边”的总裁们其实与套利者没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的玩家越来越多了,对此他深感为难。企业总裁们现在与他在同一战线上——许多情况下还是朋友。他由衷地对玩股人的破坏作风越来越感到担忧。
我想经济达尔文主义正在起作用。只要有人出价,看不见的手就会行动起来,最终的结果可能会提高管理人员的素质。几年来我一直被两件事困扰着——我不知为什么——我只告诉你是哪两件事。第一件:我知道一些经营一直很好的公司常常会被以高于实际价值许多的价格出售……
理论上讲接管有治疗作用,这种体系能剪去企业大树上的枯枝。在理想经济模式中,资产将流向出价最高的人,因为理论上他们能最好地利用这些资产。
可股市并不是理想的。即使一个很好的公司的股票,如大都会公司,价格也常常很低。玩股者就会抓住这个时机——并不是因为默菲和伯克是枯枝,只因为他们的股票不幸处于低谷。就连布恩。比根斯也抱怨说,石油接管时“在纽约股票交易所控制石油的成本要比在地上挖便宜得多”。华尔街今天炒石油,明天就会炒别的。在巴菲特看来,这不是企业达尔文主义而是轮盘赌局。像汤姆。默菲这样的人被别人用钱搅局而破产,那可不太妙。
另外让巴菲特不安的是,他发现接管会扰乱价格。商人就像政客,他们花别人的钱总比花自己的钱大方得多。好几个总裁都告诉过巴菲特,当公司给报销时,他们就坐头等舱,住豪华宾馆。
我还发现他们买公司时,对待股东的钱和对待自己的钱不太一样。
如果能用别人的钱,玩股者在购买公司时会花比它的实际价值多得多的钱。华尔街对大额债券的巨大胃口也提供了这种来之甚易的钱。大额债券成了一种“傻瓜货币”。(说它傻是因为买主们毫无头脑,竟天真地以贷方的方式提供融资。)不管谁借得最多,他最后都会把它存起来。巴菲特对此大为恼火。债券的问题是总有人上钩并被长期蒙在鼓里。他允许贷方引用他的话:“我个人以为,在一切都结束之前大额债券将一直存在。”
这段话对1985年的经济界刺激很大。大额债券蓬勃发展,很少听说有违约现象。投资者们在阿丽德百货、大陆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