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皇帝的儿子,而他方才所见的,应当就是大盛所有的皇子了。
刚才那几人中,除了二皇子有些不合群之外,其余几名皇子……延景明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
那么依他所想,叛逆的只有二皇子温徽守,想同温慎之争一争这太子之位的,自然也只有二皇子温徽守。
温慎之显然也并未想要延景明弄明白。
他令宫人上来收拾桌上碗碟,而后便转头问延景明:“可要去消消食?”
他方才可见延景明吃了足有数人饭量的食物,一人打败了大盛所有皇室血脉,吃了那么多东西,显然需要消消食。
延景明也点了点头,又问:“泥们不是有宵禁吗?”
京中有宵禁,如今闭门鼓已响,他二人当然不可上街。
只不过,温慎之要带他去的地方,其实还在东宫。
“往后你要在此长住。”温慎之道,“总该四下熟悉熟悉。”
他带着延景明在东宫内稍微转了转,昨日大婚,延景明只清楚二人休息的寝宫在何处,今日又知晓了花园与吃饭的地方,除此之外一概不知,待闲逛起来,他才发觉大盛的太子东宫,好像都比西羯的王宫要大。
他感慨大盛富庶,着实远超西羯,一面同温慎之绕过花园拐角,到了温慎之的书房。
如今天子身体有恙,温慎之的病反倒是比他要轻上不少,因而朝中事多由温慎之与忠孝王温恭肃代管,温慎之一日中总有大半时候在书房中处理公务,他领延景明进了书房,随便延景明四处好奇观看,自个倒是先找了把椅子坐下歇息。
延景明绕过桌案,正见桌上还铺着一副画了一半的山水图,那笔势恢弘,极为精妙,看着便像是名家之作。
延景明不是中原的文人,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只觉得这幅画画得真好看,他喜欢极了,只可惜这画还未画完,他便移开目光,又朝着书案另一侧看去。
温慎之的书桌有些微乱,除了这张画了一半的画纸外,还堆了不少画稿,延景明看温慎之并不介意他翻看,便拿起几幅一一翻过,一时还难以按捺住心中激动,问:“介都是泥画的吗!”
他那目光之中满是仰慕,令温慎之心中难免有了些自矜之意,道:“是。”
延景明不由更敬佩温慎之了。
他表达不出自己对文化人的敬仰,更不好意思说自己除了随温慎之学汉话之外,他还想学一学画画,他又翻开一张图纸,这画上的画面更为精细微妙,好像还换了种画法,连其中的风韵都变了,像是半遮半掩——
延景明举起手中的画,有些不解,问:“介是什吗?”
温慎之抬头,一看,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那画上轻纱柔幔,有两人怀抱交缠于一处,虽未曾过多裸露,其间春情却不言而喻,好似艳而不俗,呼之欲出。
温慎之看着延景明好奇目光,觉得今日这一件事……他或许很难成功解释过去。
他可见惯了大场面,又怎么能败在这等事情上。
温慎之面不改色开了口:“是摔跤。”
第11章 我有一个朋友……
延景明认真看着温慎之,用力摇了摇头,认真笃定道:“这不素摔跤。”
他见过摔跤,摔跤绝不会这样绵软无力般抱在一块,他也同阿兄学过摔跤,这绝不是他所见的任何一种摔跤的姿势,这两人这样搂抱着,没有半点防备,那谁都可以轻易将对方撂出摔跤场。
再说了,这画上虽说是委婉了一些,可延景明总觉得……他应当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面。
他仔细思索,终于灵光一现,想起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类似此画的东西。
这不就是他在阿兄床头见过的那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