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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真实态度,“朕可听闻,北齐十七王子与十九王子是双胞胎,样子一模一样。这十七是太子的人,那十九则是八王子的人,不能仅凭长相或言辞便轻信了旁人,这道理朕十几岁就学会了。”
说着话,贺珏将人按到了凳子上,“瞧你这一头乱发,不许动,朕去拿梳子来给你梳头。”
靳久夜规规矩矩地坐好,“那主子的想法是?”
“有鬼的,总会忍不住先蹦跶出来。”贺珏一边说话,一边走远了。
靳久夜则看着眼前的镜子,以及镜子里显现出来的人影,那本是他自己,只可惜甚少照镜子的缘故,他觉得有些许陌生,还有些许别扭。
太不习惯了,他歪了歪头,仔细看主子口中最近常提的泪痣,果然在左眼底下有那么淡淡一点,不仔细看也注意不到。
偏偏主子青睐有加,就跟着了魔一样,实在不知哪里好看了,靳久夜认真地瞅了瞅,又摸了摸,没什么触感。
亏得主子那晚还夸他泪痣很漂亮,大约是真的漂亮?
正想着,贺珏就从后面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他打老远就瞧见靳久夜偷偷在看什么,便故意一直没过来,结果发现这人在摸自己的脸,那样子一本正经又稍显笨拙,他实在忍不住笑意,“夜哥儿莫不是觉得自己长好看了?”
靳久夜回头,“主子最好看。”
贺珏的笑意更深了,他解开靳久夜的头发,一点一点帮人梳开,“朕缺把梳子。”
靳久夜没明白,“主子手上有一把。”
贺珏动作很轻缓,生怕拽掉靳久夜一根头发似的,“这不是朕的。”
“不是主子的,是谁的?”靳久夜不解。
贺珏道:“你自己想。”
靳久夜道:“主子是天下君主,天下人皆是主子的臣民,自然梳子也是主子的。”
贺珏竟觉得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道:“你小时候不是会刻木工吗?刻一把梳子送给朕,如何?”
提起那些幼稚的糗事,靳久夜很想拒绝,但影卫的本能让他不能拒绝,只能委婉道:“那时候废了许多好木料,唯一剩下的主子也扔了。”
“是那只小狗么?”贺珏问。
“不,是一只小老虎。”靳久夜纠正道。
贺珏纳闷,毫不犹豫地试图佐证,“你不是雕刻的一只哈巴狗?还长得其丑无比,脸跟个老头儿似的,一脸的丧气,太难看了!”
靳久夜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