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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飞快陷入了过往回忆里。
睡着的伊莱继续埋首在艾伦肩头,对房间内有术法加持过的这场谈话一无所知。
一时间,房内便安静得落针可闻。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
只有不再受谁叨扰,可以自顾自发光发热的烛台还努力亮着,偶尔发出一点燃烧时独有的“窣窣”动静。
这一点平时决计无法引人给予多少注意力的响动,在分外寂静的夜里就好似被放大了数倍。
等艾伦意识到时,他已经一面调整着环抱伊莱的手臂,换了个能让对方脖颈不过分侧弯的姿势,一面无知无觉地把视线投向了烛台。
霍尔和他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前辈焦点涣散地看着摇曳烛火,慢慢的,那两点火光终于真切映入到他眼底。
他从回忆里苏醒了。
“……这可不行。”
从回忆里醒神的霍尔似乎是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他声音放得比刚才说话时还轻,几乎和烛台发出的窸窣声融合到一起,然而艾伦还是轻易捕捉到了它,正为前辈这话有些疑惑,接着,就看见霍尔长长呼出一口气。
对方把靠着墙壁半晌的身体直起来了,方才有坍塌趋势的肩膀也重新调整板正。
霍尔仿佛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晚辈面前流路出颓唐一面不太好,想立即恢复以往的精神模样,在短暂闭了闭眼后,他竟给了艾伦一个已经和“苦涩”基本不搭边的微笑:“差点让你看了笑话,抱歉。”
艾伦就不知道是该先为霍尔难得正色说出的“抱歉”惊诧,还是先为对方前半句话摇头。
短暂权衡过半分钟后,他优先选择了后者。
“您不用对我道歉。”艾伦说。
然后他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决定继续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您听过许多回伊莱的烦恼,虽然偶尔看起来行事随性,但实际上每次给出的关键性建议都行之有效,您给过我们很多帮助,假如您也有想要和谁说说的烦恼,并且不介意将它说出来,我和伊莱都非常愿意倾听。”
霍尔眉梢轻轻一动。
艾伦:“可能我们给不了多少同样有效的建议,但至少能当好两个好听众。”
“……这就让我更有点难办了。”霍尔揉揉眉心,话听起来是带了抱怨意味的,可他眼眉却更舒展了点,好像是比刚刚在更加真心的笑。
艾伦还没揣摩清前辈这句“难办”是戏言还是真心实意——他发现霍尔的“天性乐观”已不仅是对方一部分的本性,也是一层近乎完美的保护色——这位姓氏与艾尔柏塔学院密不可分的前辈就已离开墙壁范围,几步走到他跟前,在一伸臂就能互相触碰的距离内停下了。
艾伦被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