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得慌,特别难受。
因着安吾的事情,加上自我厌恶,武侦宰不可能喜欢手里牵着的这位,但他是最没有资格以幸运者的姿态嘲笑的,也没资格厌恶他。
武装侦探社的宿舍不远,武侦宰带着人一路走,心里烦躁得很,看到旁边波光粼粼的河
要不下去冷静冷静吧。
武侦宰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将剧本宰放到路边的长椅上,想了想不放心,又从他身上扯下来一截绷带,一头系在长椅上,一头系在剧本宰的手腕上,我去游个泳,你在这里等我。
剧本宰毫无反应。
阿皎:【】
祂:【】
【我有种预感,这个壳子又要作妖了。】
【好巧哦阿皎,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皎和祂都清楚,剧本宰不可控,但是武侦宰并不知道,所以他很放心地离开了。
啊!快看!又是那个总是自杀的怪人!
有路过的人看到武侦宰入水,忍不住对身边的人说。
听着这句话,阿皎心中蓦地一沉,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懂太宰治了。
为什么在织田作之助死后,他笑容轻松却依旧一次一次在生死之间寻找活着的证明,因为没有人理解他。
这种深到刻骨的孤独可以逼疯一个人。
无论是武侦宰,还是首领宰,都是如此。
也正是因此,织田作之助才显得这么特殊。
而路人的这句话,触动了剧本宰的设定。
武侦宰并没有想到,剧本宰可能会自己走的这个可能,所以绷带系得并不紧,剧本宰很轻松就挣脱了,然后,他也走向了刚才武侦宰跳下去的那条河。
阿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待在剧本宰的身体里,看着他走到河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即使是这时候,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武侦宰并没有被河水冲走,所以他很快就感觉到另一个重物落水了,忍不住睁开眼看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本该被拴在路边长椅上的另一个太宰治,在自己不远处宛如一个人形木偶般,直直地往河底沉去。
武侦宰:
知道这个太宰治和自己不同,如果放任的话,他真的会死在这里,武侦宰游到他身边,刚想伸手将他拉住,就对上了他的眼睛,手顿时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这个太宰治与自己不一样。
河水模糊了视线,让武侦宰的眼前也变得虚幻起来,那双眼睛荒芜得太可怕,武侦宰觉得自己似乎要被卷进去了。
那里面没有一点对生的眷恋。
什么挚友,什么搭档,什么羁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了。
将周围的一切都卷进去,溺毙,随着一起下沉。
武侦宰曾经无数次想要从这个世界离开,但是最终他尝试着留下来,尝试着去接触这个世界。
他被拉住了,留在了喧嚣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