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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骑马透透气儿?”
林楠不理。
这人又不是不知道,骑马透气什么的不过是借口,这是在寒碜他呢?
李资挨在他身边坐下,揽住他的肩头,温声道:“大夫说,夏日气候湿热,腠理大开,风邪从腠理而入,原就易得痹症。这些日子在大堤上呆着,身上干了湿,湿了干,熬不住了躺下就睡,地气侵人,更要不得……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你体质原就虚寒,且去年腿上就受过一次风寒,若是不能及时驱除,等年纪大些,两下里一起发作起来,不知要受多少罪。”
林楠到底不是小孩子,无奈叹了口气,闷闷道:“还要喝多久?”
李资大喜,道:“这副药只需服三次,现在已经一次了,再喝两次就换温补方子,断断没有这么难喝!”
就剩两次了啊,林楠松了口气,不是他受不了苦,而是那药味儿实在太奇葩……
终于有心情去想别的事儿,转目狐疑的望向李资,道:“那日三殿下莫不是被那耶律良才下药了吧,怎的感觉像变了个人似得……”
先前借口养伤偷懒就让他觉得不对了,这会儿索性将河道上的事儿全都扔给给别人一走了之,实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李资。
李资将他拉的靠在自己肩上,道:“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嗯?”
“人生苦短。”
林楠微楞。
只听李资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一直以为来日方长,直到被耶律良才挟持,才突然发现,原来人生苦短。”
林楠隐隐明白他的意思,李资用面颊轻轻蹭着他的额头,声音很轻:“修河、抢险、赈灾、查案、对账……这些事儿,哪里会有个尽头?先前修堤一去半载有余,而后抢险救灾又是数月,若不是你千里来会,连这些日子匆匆数面相见也不可得,而你我一生,能有几个半载?若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大水冲去,大风刮去,或被刺客……却叫我……”
他将人搂的紧了些,话不曾说完,只是将脸挨在少年的发顶,隔着发丝感受着少年温热的体温,觉得此生此世,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此刻更为充实安心。
李资轻声道:“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确让人敬佩,我却不愿学他。我自不会沉溺在儿女情长中,不理家国天下,当挺身而出时,我亦当仁不让,分内的事,我也不会推辞,可是洪水既退,百姓无忧,有的是人可以善后,有的是人会安抚百姓,有的是人想抢这一份功劳政绩,我为何要因为这些事,放弃你我好容易得来的片刻相守?”
“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懒散也罢,我李资,没有那么重要,天下百姓,不是非我不可……可是我和你,却只有彼此。我许不了你永远,我会老、会病、会死,我不知道我的一辈子有多长,我不知道可以陪你多久,所以,能多一刻便多一刻……”
“所以……”他轻轻抚着少年的长发:“你也要这般对我——该吃药的时候,就得吃药!”
林楠正双目微湿,感动的无以复加,却见他话音一转,又拐到吃药上头,顿时觉得无数乌鸦从头顶飞过,将李资一把推开:“倦了!睡觉!”
翻身躺下。
李资替他盖上薄被,摇头失笑。
莫要使气,当我被耶律良才挟持时,你是何等心情,当你昏睡不醒时,我就是何等心情……所以,就算被你万般嫌弃,就算要灌再难吃的药,我也绝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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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楠和李资在马车上吵嘴的时候,林如海和李熙,也在御书房闹的很不愉快。
起因是贾政的一封折子。
修建盐场并不复杂,在人手极为充足的情况下,又有水泥这作弊的存在,几处同时开工,不过一月,便在不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