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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挂了电话就打给了关锦心。
“怎么回事?”两天内接连出事,简直是踩着他的神经在跳舞,惹得他面对关锦心也没办法好声好气了。
关锦心情绪倒还算平稳,但语气也显出了几分严肃,对唐绍说:“我已经叫周叔去接你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去车库,我路上跟你说。”
唐绍勉强撑着桌子站起来,临出门前细细检查了一遍仪表,确保起码从外在看起来滴水不漏,这才敢出门去面对一场硬仗。成年人的可悲之处在于,即使你的婚姻已经踩在了悬崖的边缘,但你的私事无关紧要,因为有一大帮人的生计仰仗着你,要战斗的时候还是要战斗。
上了周诚的车,关锦心开始在电话里跟他解释,原来那摔伤的工人亲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消息,从医院里就开始闹了起来,指责承包商苛待工人,草菅人命。关锦心感觉事情不好,已经着力叫人防范,没想到医院这边按住了,却已经有人集结成了一小群,堵在了搭建现场,还专挑了博物馆闭馆的时间从正门开始闹,被不少参观的游客围观到了。
陶旭得了馆长消息,亲自杀过来,气势汹汹地问罪,本来说好今晚可以复工继续的搭建工作,也全被按下了。
关锦心不敢正面引起冲突,只好从旁劝解,但陶旭坚持不肯,甚至惊动了商元白。
唐绍听完这段前情,只觉得整个脑袋问问作响,把头搁在车座靠枕上,闭着眼睛揉按着眉心。
“这事不正常,”他疲倦地说,“搭建还没开始就在博物馆正门闹,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医院这里按下了家里人,来博物馆的又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是专门闹事的吗?”
唐绍能想到的,关锦心没道理想不到,她告诉唐绍:“我一来就拍了领头几个人的照片让人去查了,并不是职业闹事的人。”
这结果让唐绍的头更加疼了,他烦躁地发出无意义的抱怨声,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关锦心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他:“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绍被这一句话刺得生疼,明知关锦心是好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沉默半晌,倒是关锦心先开了口:“你要是‘身体不适’可以不急着过来,反正今晚是不会继续搭建的,你不来我也能应付。”
这话体贴地帮他借口都已经想好了,唐绍忍不住觉得心口热,可是他也没办法告诉关锦心,他更加不想回那个家。
“没事,我马上就要到了。”说这话,周诚已经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博物馆的台阶前了。
唐绍下车前让周诚直接回去了,他晚上自己能打车,周诚看了他一眼没答应,唐绍也实在没力气再争辩,扭头拾级而上。
穿过黑黢黢的正厅,沿着工作人员通道走到办公区域,路上可以看到停工的搭建场地,唐绍颇觉烦躁,扭过脸去不看。
等到走到会议室门口,一推开门便被嘈杂的声浪震了一下。
20个座的中等会议室眼下塞进了三十多个人,各个大着嗓门在喧哗,混作一团,声浪里根本分辨不出有效的信息。
唐绍紧紧皱着眉头在人群里寻找,扫了一圈才看到角落里坐着的商元白和陶旭,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以及关锦心和他的市场总监也陪坐在一旁。
他们也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唐绍,赶在人群涌向新进门的唐绍之前,商元白、陶旭和关锦心三个人带着唐绍一道冲出了会议室。
“唐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商元白皮笑肉不笑,说话阴阳怪气。
唐绍心里慢吞吞地反应:商元白这是憋了气了,看来“亲民”这件事说得好听,做起来吃力。和泥腿子们挤在一个会议室里,够这位大老爷搓火的。
“有事说事,不要阴阳怪气,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