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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腹部的那一道横贯的疤,崎岖狰狞,如同一只可怖的蜈蚣一样盘踞在柳文清病态惨白的皮肤上,他的目光再往下,再往下就是柳文清的……
明明是这样一具可怖的身体,却让他如临深渊,五脏俱焚。
柳文泽的脑袋轰隆一声,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要给柳文清验明正身的初衷,别过脸去,说,“够了,你快穿上。”
柳文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拾起衣服,松松垮垮的系了结,像是儿时调戏他的傻弟弟柳小五一样,说,“是你非要看,我给你看了,你又不看了……”
他嘴上嚣张,心里却有些难过,总共他柳文清也就只剩下病骨支离的这副身体了,总归是不好看。
他嘴上却没有嚣张多久,背后就有一双刚经历风雪带着凛冽寒意的大手穿过宽松的衣襟包裹住了他的下身,“你……”他说不出话来,因为柳文泽的另一只手擒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是他们俩个的脸紧紧挨着。
“白姨娘说你不举。”
“所以,三哥,你不举了吗?”柳文泽贴着他的耳朵,呼着热气问他。
◇拾陆◆
柳文清的关键部位掌握他人手里,他半点也动弹不得,偏偏那双手极其恶劣,轻揉慢捻还不够,甚至还恶劣刮卷了几下,“三哥,你就是这样不举的吗?”
柳文清心中理智的弦早就断了,他觉得自己是被柳文泽裹挟而去的鱼,浑身燥热不堪,内心却一片风雨交加。
他以前总觉得柳文泽是小屁孩,清白干净,根本就不该懂得男女情/欲,自己怀着这样糟糕的心思,根本就不配为人兄长。
可是那个颀长沉默的少年早就长成了高大有力的男人,也会有爱欲,也会有朝一日和心爱的姑娘琴瑟和鸣。
可他却在与阿泽做这种事情。
青天白日,他却如遭炙烤。
他已经是一滩污泥,可是他的阿泽清清白白,他舍不得弄脏他。
柳文清发泄出来的时候,柳文泽才注意到柳文清脸上的湿意。
柳文清在哭。
是曾经无所不能不可战胜的柳文清,也是现在放浪形骸烂泥一般的柳文清。
柳文泽有些慌了,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他被柳文清气哭,捉弄哭,却没有想到这个无所不能的三哥也会因为一些事情哭。他想抬起手,却不敢放在柳文清的肩头宽慰他。
他想说,“你看,你没有病,不是好好的吗?”
或者说,“我们又不是真的有血缘的兄弟,好南风什么的,也不算什么大错。”
谁知道柳文清听完这两句话,哭得更加凶了。
哭过之后的柳文清,眼角带着水汽,嘴唇更加红了,看上去比平时小一些,快三十岁的男人,此时倒有些少年模样,他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鬓角,郑重其事地说,“三哥,我想……”
“我不是你的三哥……”柳文清嘟囔着。
“好,柳文清,柳公子,你愿不愿意随我去京城?”
柳文清瞪大了眼睛,说,“去京城做什么呢?”
柳文泽想了想说,“先做我的知事吧,我知道以你的才干,是屈才了,可是离开睦州这个是非之地,总会有办法的。”
柳文清若有所思的出神,也不知道这几句话听进去了多少。
柳文泽不想逼他,说,“你好好想想,愿不愿意跟我走……睦州八斗的手,总不能一辈子写小黄曲吧。”
柳文清沉默了很久,说,“可是,在这柴房里我没办法思考。”
柳文泽轻声笑了,“好,放你出去。你明日告诉我吧。”
他想要让柳文清考虑清楚,一夜他总是等得起的——他想要让柳文清做他的知事,又不止是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