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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长子云轩
杜百年有两个书房,两侧院子里,一边一个。左侧的,确实是书房,名为赏云斋,供他与儿子们商研事情;右侧的,也是书房,名为听风堂,则多办是他行家法的所在。
杜百年走到甬道上,略停步,还是往听风堂去了。
跟在后面的杜云朗,手心里立刻就沁出了冷汗,完了,这是要挨打的节奏了。
清风堂粗粝的大理石地面上,杜云朗挺直了身子,跪得笔挺好看。
杜百年端坐在太师椅上,看杜云朗:“那个孩子是因为你纵马所伤?”
“是儿子之错。”杜云朗应声道。
提起这事儿,云朗真得有些郁闷,他从城外驻地折回,天色晴好,一马平川,他就放了马缰绳,缓辔而行。哪知忽然有一辆马车疾驶而过,竟会惊了他的马。
马一个纵身窜了出去,云朗急忙勒马,而更蹊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个少年就在此时却突然从树后闪出,直接向自己的马上撞来。
云朗忙收缰勒马,马的前蹄高高直立,才避过了那个少年,不过前蹄碰了一下他的后背而已,那少年却立刻倒地昏了过去。
云朗只得下马先查看少年的伤势,那辆惊了他马的马车早已无影无踪。云朗怀疑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要知道他的他的马乃是战马,久经训练,并不会随意受惊。
方才他让云逸帮少年诊查伤势,他去检查好自己的马,果真是在马腹之上,看见一个极深的血痕,很似被人用弹弓射出的石子所伤,马才会突然惊奔。
云朗除了怀疑那辆马车,也有些怀疑这个突然跑到他马下的少年,该不会就是他用弹弓惊了自己的马,再来讹诈行骗,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法常见于市井无赖,并不罕见,罕见的就是这少年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云朗猜对了一半,猜错了一半。他的马确实是那少年趁了马车疾驶而过时用弹弓所惊,本想撞上来讹得银子花花的,哪知距离没有算准,更没料到这位骑在马上一人独行的俊朗青年会是杜王爷的儿子,当朝的枢密使专司。
只是情由,云朗并不想和他爹说,否则定会被他爹笑话惨了的,况且那个少年毕竟是伤在自己马下,还是自己有错。
“啪”地一声,杜百年用手一拍桌子:“你个混账东西,骑着马长大的人了,还能让马随意伤了人?”
“风上!”杜百年喝。
一个青衣中年人应声而入:“老爷。”
风家是杜家的家臣。风上是杜百年的亲卫,亦是本代风家家主。
“请家法!”杜百年用手指杜云朗:“给我重重地打这个混账东西。”
“是。”风上恭应。走到旁侧书架上,将一根两指粗细,两尺长左右系着丝绦玉坠的柔韧紫藤条,取到手中,走到杜云朗身侧:“属下僭越。”
这顿打真是冤枉,云朗心底懊恼,却不敢辩驳,只得道:“儿子恭领爹责罚。”
“打。三十下。”杜百年冷喝。
藤条抽到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