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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干的。
春生素来无事,便帮着家里做些家务,闲暇之际便是看书练字,有时帮着林氏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她生得一双巧手,绣花打络张手便来,偏偏林氏不喜她折腾则个,怕碍了眼睛,便是练字读书,也非得每隔半个时辰便收眼休息。
碍于她经常出入寺庙,林氏担忧怕她读经入了心,唯恐过犹不及,便不爱把她拘在家里,有意让她跟着院里其他姑娘们亲近玩耍,春生不爱去,一个个小姑娘不是心眼十足便是缺了心眼,便道:“凑到一块横竖也说不上几句话儿,无趣得紧!”倒情愿待在屋里帮衬着。
林氏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偏又是个闲不住的,到头来反倒是被春生拘着这个不许那个不能,林氏是哭笑不得。
这一日春生拿了些换洗的衣裳从屋里出来,厨房里还煨着鸡汤,正宗的家养土鸡,肥美得紧,那香味院里隔老远都闻得到,还是陈相近替村子里杨婶子帮衬活计辛苦换来的,特意留给林氏滋补身体。不过是屋里走一遭,才转眼的功夫,便见那王氏鬼鬼祟祟的从厨房里偷摸着出来,满嘴冒油光。
王氏也有些尴尬,原不过是被这股子香味给馋着了,便忍不住偷摸着尝尝鲜,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却被一个小辈堵个正着,本欲说几句蒙混过去,却见这小丫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分明闪过一丝嘲哄,王氏从小到大便最是恨极了这样的目光,只觉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遂疾言厉色倒打一耙道:“好个没教养的东西,陈家含辛茹苦便是养出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么,见了长辈不唤人便罢了,这般瞪着我是何意?”
王氏本欲先发制人,这三房的丫头平日里瞧着性子文静,又经常出入寺庙里,这庙里不常道慈悲为怀么,便觉得是个好糊弄的,想发通脾气好好震一震这小丫头片子,却见春生冷笑一声:“我们陈家可没这样一个偷鸡摸狗,偷奸耍滑的···长辈!”
这话明显是编排她的,王氏听了气结,扯着嗓子叫喊道:“你···你说谁偷鸡摸狗,偷奸耍滑?好你个陈春生,小小年纪便口无遮拦,一个姑娘家家的平白地老往那庙里跑,也不知干些什么腌臜勾当,好的不学,偏学那勾栏里的娼妇似的满地嘴碎,也不怕嘴贱,喉咙里生烂疮,今个儿我可要替咱老陈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丫头片子,好让你知道编排长辈会有怎样的下场!”说着作势便要打人。
春生本就不怕她,便也不躲,余光不漏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忽而往王氏跟前一凑,咬牙轻声说道:“泼妇,有种你便打死我!”
王氏瞪大了双目,好似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春生那嘴里说出来的,那目光像大白天里见了鬼般吓人得紧,冷飕飕的盯着春生,仿似要把她生吞活剥,王氏气极,恨透了春生,扬起手掌便要往春生脸上招呼,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了你这张嘴!”
王氏这边还来不急动作,那边突然就“嗷嗷”倒地,原来是那刚家来的张氏听到动静闻风而来,远远地便听到那泼妇王氏一口一个“娼妇”,“小贱人”的地往她宝贝孙女身上招呼,还作势要打她,还要撕烂她的嘴。张氏气极,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抄起墙角的扫帚便扑了上去,口中大骂道:“好你个混账婆娘,竟敢打我宝贝孙女,老婆子我今天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那张氏本就性子泼辣火爆,又生于市井,惯是个能说会骂的,双手叉腰往那院子里一站,眼睛一瞪,嘴一张,便是那死人都能给骂活了。偏又生的壮实,能“文”能“武”,一口唾沫星子喷出来,无人能挡。
王氏惨叫倒地,那扫帚用细竹编织而成,表面凸起的细碎竹杆扎进皮里,只觉得整个后背一片泥泞。
张氏举起扫帚还想要打,那王氏吓得鬼哭狼嚎,“嗷嗷”惨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