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年才到期,但我还是更希望他能早点回来。
时引没有立场随意批判喻父的想法,但他很着急,眉眼间透着焦灼,心里想什么就说了出来:伯伯,您能不能让喻惟江一直演戏啊。
喻父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是让你劝他,不是让你来劝我。
时引抿住嘴唇,眉头皱得很紧。
喻父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说原因。
时引想了想,真诚又坦诚地说:因为他说过他喜欢演戏,演戏能让他开心,我觉得他总是不开心,我希望他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没有几个人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喻父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引,时引,我觉得你也很天真。
这个也字里或许还包含了喻惟江。
喻惟江父亲对时引的评价让时引感到窘迫,时引的耳朵有些发烫,因为他觉得喻惟江的父亲说的是对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喻父的话有偏颇之处:我可能很天真,但是喻惟江他不天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的是什么,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时引瞄了一眼喻父,小声嘀咕道:不哭不闹的小孩总是没糖吃。
喻父笑了:你说什么?
时引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小声说:我就是类比一下。
喻父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背着手站在窗前,看向窗外。
他跟你说过他很喜欢演戏吗?喻父问时引。
时引照实回答:其实没有明确说过。
喻惟江不仅没有明确说过喜欢,还承认自己对演戏算不上热爱,他享受的是演戏带给他的不同的体验感,但不管热爱与否,演戏至少能让喻惟江感到快乐。时引没有跟喻惟江深入探讨过这个话题,但是时引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演戏对于喻惟江的意义。
喻惟江替很多角色活过,也跟很多角色道过别,通过演戏,他体验别人的人生,感悟别人的悲欢,以此表现自我、表达自我。
他不在意鲜花和掌声,不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只是在感受真实的自我。
时引记得喻惟江说过他要为很多人、很多事负责。
以前的他不是自由的,也不是他自己。
伯伯,您看过喻老师演的剧吗?
喻父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平时很忙,也没有看电视剧的习惯。
这样啊。时引忽然觉得很难过。
喻惟江坚持了三年一直在做的事,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注,他们并不是不尊重喻惟江,而是压根就没把喻惟江的坚持当回事。
您有时间的时候可以看看的,他演得真的很好。时引委婉地建议道。
有空了再说吧。喻父转过了身,你刚刚问我能不能让他一直演戏,并不是不可以。
时引眼睛一亮:真的吗?
我从来不反对他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但他是喻惟江,是我唯一的儿子,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不是说撂就能撂的。喻父凝视着时引,神情严肃,既然你想让他一直演戏,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或许可以帮他。
时引一愣:我?
兴喻集团可以交付给你。喻父简短道。
时引万分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关键是你在喻惟江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喻父看上去是认真的,你还很年轻,也很聪明,未来可以代替他接手喻家的产业。
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是你和惟江的关系跟商业联姻也差不多。
时引彻底凌乱。
喻父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锐利: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坦然地接受你跟惟江的关系。
时引还有心情开玩笑:原来您不喜欢我啊
喻父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笑:就目前为止,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