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恋曲
我,生于1990。
是个女生。
一直以来,我心里都很想写写我自己,虽然我不是那么自信,但也不以为然。
可,当深圳《特区教育》主编丁梅对我说“你可以写写你自己——我是女生,张悉妮版”的时候,我却傻了眼。是的,我傻了眼!当我严格地审视自己的时候,竟然找不到自己的特点。
我爱读书?爱写作?爱电脑?还是爱当校刊《风帆》的主编?在这个学期,我一共发表了十几篇习作,两天一夜没有睡觉建了三个网站;一共得了11个奖,文学的5个,电脑的6个;但是我耳朵不好,害怕英语听力考试,害怕专绕弯子的数学难题,害怕没有时间……什么都乱七八糟的!
难道我这是在做统计报告吗?
我究竟是谁?难道只是一些让人开心的奖状和一些不开心的考试分数吗?!
天才画家毕加索说:“如果我们已很清楚要做什么,那干吗还做?因为既然知道了,就毫无意思,不如做点别的。”
或许他是对的。
那么,就让我对于自己这短短的十三年不到的生命的感想做一些天真、随意的描写好了!
2002年最让我开心的事情是我收到了很多朋友的来信,表示欣赏我的顽皮的人格和我的不成熟的作品!2003年才刚刚开始……我好想加油,全面优秀,十全十美!
然而那还是我吗?!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记得10岁时我在《特区教育》发表第一篇文章,名字就叫《我是谁》。
我觉得自己的性格很特别,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分裂”——有的时候,我像极了我这个年龄的孩子,比如爱吃、爱玩、爱妈妈;有的时候我又好像是就是一个大人,像成年人那样久久地思考、读书、幻想,俨然一个老态而又严肃的哲学家。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女孩,有的时候对于性别的问题却是由衷地心存疑虑。我是女孩吗?性别的角色在我这里不甚分明!也许我的性别意识还没有觉醒。有时候我会静悄悄地坐在教室里思考——
OK,男孩就是光头;女孩就是长头发!
我,生于1990。
那个盛满世纪末的悲怆和狂喜的年头,老人们对新世纪不免有些害怕,年轻人对又一个百年不免有些惊喜和渴望。但是不管怎样,所有的旧时光都顺利过去了。
我们90年代出生的人陆续都入了学,大多数还在小学校里,而像我这些90代初出生的孩子,有一部分已经上了初中。
六年——还有六年的中学生活!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也许有的进了名牌大学,有的出国,有的做工,有的已经接替爸妈成了老板级的人物了吧?!生活很快就会有了答案。
大人们说:弄得好了我们是他们的零存整取;弄不好我们就成了他们还不完的孽债!
在我们这个时代里饭碗越来越金贵,还由于我们大多是独生子女,所以90年代出生的孩子责任重大,必须拼命地读书,考试,升学,学习各种本事……我们好像没有快乐,喘着粗气,从小不知道什么叫做——孩子。
“我们大家都幸福,幸福生活长如春(《浮士德》夭折升天幼儿的合唱)。”
我真的好羡慕父母那辈人!他们小时候四处游荡不必饱受上学之苦,姊妹众多不必担心对父母的责任,长大后还可以义正词严地把自己一事无成的责任推给那场浩劫,活得再窝囊都可以置之度外地认定是那个动荡年代的过错,冠冕堂皇地坚信他们每一个人都必将出类拔萃——如果没被那场浩劫所耽误!
“爸爸,告诉我们,我们漂浮在哪里?好人,告诉我们,我们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