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数的帝王才会喜欢自己的儿子们兄友弟恭。

    且仅限于他们成年之前, 如果有后妃干涉, 甚至捱不到成年, 十三四岁就开始尔虞我诈了。

    炎烁问她：“你有没有关系好的兄弟姐妹？”

    秦无双摇头：“没有。”

    她也并不想回忆原身的那些过去。

    炎烁忽然道：“狄皓瑾算一个吧？跟你关系不错, 你们也算……青梅竹马。”

    秦无双点了点头：“他人的确不错。知恩图报，心地善良，还很单纯。”

    炎烁吃味：“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嘛。”

    秦无双俏皮一笑：“要不要听听我对你的评价？”

    炎烁歪了歪头，一副期待的模样：“求之不得。”

    “赤子仁善、通透而知进退、果决却不弑杀、心系百姓、审时度势、愿意藏拙、亦堪当大任。”

    炎烁脸上的笑容稍稍凝固了几分，他动容地伸手握住秦无双的手：“秦儿……”

    她是真的懂他！

    秦无双没躲，也没抽回手，她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而后抬眸，继续道：“我们二人现在的情况其实有点相像，没有更大的野心，但又想力所能及地服务百姓、造福百姓，所以，你之前提的合作我才说我愿意。京中、宫廷是大皇兄大皇嫂的主场，边关、周遭穷乡僻壤的小村落则是我们两个的地盘。”

    炎烁心中一喜：“没错，你说得太对了！”

    “但是——”秦无双故意强调这两个字，炎烁笑容一敛，“嗯，你接着说。”

    “但是，我们还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没有野心，但其他人不知道，万一……你的大皇兄与你心生嫌隙，或者皇帝忽然心血来潮立你为太子——”

    “——这条不可能。”炎烁道。

    秦无双瞥他一眼，他乖乖闭嘴，弯了弯眉眼，“我们要如何自保呢？”

    “所以要好好商量一下才行。我们要怎么不被人注意地做到想做的事。既不树敌，也不当靶子。”

    炎烁：“适当地把一部分功劳嫁接到大皇兄就好。”他看着秦无双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只是要委屈你了。”

    “这倒是无妨。”秦无双道，“所以我觉得你让楚十三带图纸回宫交给大皇兄大皇嫂的举动非常好，聪明又有诚意！”

    “还是你更厉害，想出那么多新奇之物，还不藏着掖着，也不贪图功劳。”

    秦无双被夸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她道：“我还是贪图钱财的。只要给价高，我全程隐于幕后也可以！”

    “价钱方面你不用担心。绝对能达到你的所求。不过……正如你之前担心的，我们得有自保的力量，所以不能把所有的新奇物件图纸都交出去。价格再高也不可，我们得留一些握在自己手里。”

    “同意。”

    “看不出你也是个小财迷。”秦无双调侃道。

    炎烁抬手揉了下鼻子：“有时候军费紧张，我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养兵。”

    “他们也欺人太甚了吧！”秦无双愤愤不平道。

    炎烁安抚她：“其实近两年还好，大皇兄当太子的时候，军费还是充裕的。不过战事一起，就很难说了。粮草、兵器、人、药材等，都是必需品，且非常稀缺。”

    “粮食和药草我可以帮忙种植。”秦无双道，“引导村民也种植，用新的种植方法，提高产量。”

    “嗯……这些都还好说。最难的是——”

    “——武器。”两人异口同声道。

    炎烁惊讶地看着她：“没错，你连这些也都知道。那……你会不会制造武器？”

    “我可以试试。”

    “秦儿果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