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麦秀渐渐(剧情背景走向篇)
副君,居东宫。
当时禁省有一尹史,唤范牙,年逾知命。帝王灵夙之期,宫中喜乐溶溶,他却在笙箫交响下听到 一声雄鸡鸣,高吭悠长,让人心里沁寒,遂灼龟骨观其坼兆,又见孽星生齿,氛霓满空,一道白练笼罩在帝寝上,种种迹象皆是不详之兆。
范牙当夜伏阙苦口,告知景帝,再不思朝政,不久洛阳将祸乱相寻。
景帝喝得懵然大醉,叱他妖言惑众,遣人拖下去拔其舌头,又将他烹醢啖恶犬。
范牙老泪纵横,死前吟吼,道:“帝滋三风十愆,实为倒君,饶是禳祷神明亦无力回天也……”
次日景帝酒醒之后,想起范牙所说,心滋惶恐,命人厚葬其骸骨,并斋戒三日,半点荤食不沾。
不出范牙所言,半年后,天灾地孽接踵而至,山崩又川震,京畿暴雨不休,数城数池被冲塌。
百姓遭难,怨声不止,景帝赶忙减膳彻悬,天灾垂止。
又过一年,萧后之父萧三飞纠集各地诸侯,共要伐倒君,其中有并州刺史曹雍、丹阳侯尤厉、幽州太守赵钧等。
就在这几日,司州再次暴雨频仍,待到天霁时,诸将已斩关夺隘。
景帝心中骇然,司州关隘连被攻破,城池连连失守,不到一月,各路兵将直徇洛阳。
并州刺史曹雍围住洛阳北宫门,景帝拜城门校尉孙逊宾为大将军,命他前去迎战。可惜孙逊宾只是个白地将军,哪能敌杀敌的斫轮老手的曹雍。
帝命在身,只能豁了性命。
孙逊宾一见城下的千军万马,放了胆子要与曹雍单独试战。
主动送首之事,曹雍还是头回见,二人在城下交马。
蹷然城上有人照着孙逊宾脑袋控弦,那箭射中孙逊宾的马儿,马儿吃了一箭,壁立前蹄。
孙逊宾身子一歪,坠在马蹄之下,不迭起身,马蹄劈腹踏去,孙逊宾登时咯血不止,而后被曹雍从后方直接砍下头颅。
北宫士兵一见此景,顿时军心大乱,弃甲曳兵,如无头苍蝇四处奔窜。
曹雍将孙逊宾的头颅横挂在辕上,一路呼哨,麾车直进北宫。他下令,投降者则既往不咎,兵卒闻言,纷纷匍匐请降。
另一头,萧三飞方至南宫平城门,卫尉李石直接弃剑亲开平城门。
才入平城门,忽见南宫星火点点,萧三飞带兵前去探究竟,适逢虎贲中郎将邓绥带甲无数,簇景 帝与惠贵人从津门出逃。
两兵展觑,少不得刀剑交接。
邓绥杀出一条血路,命左、右仆射拥景帝先走,自己殿后杀敌。
厮杀数个回合,邓绥体力不支,抛剑卸甲,静待受死。
景帝虽逃出城门,然在津门道上被生擒,惠贵人死于万簇之下,太子伯容不知所踪。
一场事政变,悄然落幕。
景帝与燕王虽为皇后一腹所出,可燕王有生知安行之资,与元帝真乃是隆准龙颜。且当初元帝与大臣道:“若太子昏庸,即刻另立燕王为帝。”
遂诸侯拥立燕王为登位,是为恒帝。
恒帝念手足之情,只将景帝幽禁,宫妃一一遣散。
南宫两城门火势蔓延不消,洛阳皇宫终成废墟,只好迁都长安。
当初开国时,先帝定都洛阳,又营长安,二地且设有险峻关隘,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洛阳宫已毁,垝垣欲倾亏,又因景帝虚费帑府,无钱财修葺,遂只好弃百年宫城迁都长安,各路诸侯护驾左右。
且说西迁初期,朝政未稳,而凉州大乱。
凉州边境乃是化外之地,诸族混杂。凉地北面有一匈奴的游牧民族时常阑出掠夺,今次趁洛阳动荡而扫馘凉州。
从张掖郡的居延南下,先占张掖郡,做尽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