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而由这开始,温体仁持掌大权;一时权倾朝野,在朝堂之上无人敢对其侧目。而其自掌朝纲之后,朝中诸事更是纷乱;而且更为荒诞不经。当时京里民间有民谚唱道“内阁翻成妓院,乌归王巴篾片。但其对于属下的一点错误,如要有所耳闻,必深究严治;所以这个牢头,走到天牢牢门跟前,就有些犹疑不定。
“你不用担心,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骑马回去,将国舅爷从床上请到此处;你看如何?”二来并不傻,一见对方有了迟疑,便故意用话挤兑对方;因为此事迟则生变,在天牢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
“啊,不用不用,小的只是刚才有些犯迷糊而已;可不敢劳动国舅爷的大驾,咱们这就进去吧。”说完了,就推开了天字号大牢的门;率先往里走去。
唐枫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手也轻轻抓住,二来给他留的绳头;准备好了。一走进天牢里,就感觉的这里是阴风习习,凉气阵阵;而且到处昏暗不堪。一股股恶臭,直呛人的鼻子。比起前面人字地字天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枫看了看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两个狱卒;在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牢头;心中打定主意,对着后面的二来等人递过一个眼色;一伸手就把绳头给拽开了,一下就奔到牢头的跟前。
牢头没等明白过来,早被唐枫一掌劈在后脖颈上;身子顿时就软倒余地。离这不远的两个狱卒,忽见骤变突生;急忙就欲奔过来把刀逼住唐枫,可就见二来等人一抬手。
嗤嗤两声,两支袖箭,正中两名狱卒的喉咙处;顿时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唐枫在狱卒身上取下钥匙,便逐个牢房搜寻着袁崇焕的身影;一直看到最后一间,又阴又湿又潮的牢房;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卧在牢中稻草上一动不动。从侧面看,正是袁崇焕。
“督师大人,袁大人,你醒醒。”唐枫急忙打开牢门,走进去轻轻的推着袁崇焕;轻声在其耳边招呼着他。唐枫仔细的看了看袁崇焕的身子,双腿都被用刑用过了;双腿上血迹斑斑,而小腿已经溃烂不堪;那囚裤早已粘在腿上。身上的恶臭,也是熏得人头直发晕。而且,这才多长日子;人就给折磨的就剩一把骨头了;脸上瘦成了一条,双目暗淡无光;只是直勾勾的盯在牢中的墙壁上。
“二来,把那个牢头拖进来;将他的衣服和督师的互相换一下,咱们这就带着督师杀出去。还有,记住;起码让咱们逃出去之后,才能让人发现督师不见了;那个牢头就别让他再说话了。”唐枫说完,急忙的把从牢头身上褪下来的衣服,给袁崇焕穿在身上;然后搀扶起袁崇焕,又把他的头发给拢好了;面上的血迹擦了擦,拿过一顶帽子戴在头上;罩住脸,交予身后的两名特种突击队员;自己就往前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得原先关押着袁崇焕的牢中,响起牢头的一声惨呼;紧跟着就声息皆无。唐枫停顿了一下,可回头看着被搀扶着的那个袁崇焕,心不由又狠了起来;迈步就往外面走。
一会,二来便追上来;把一柄短刀擦了擦,就收回袖中;几个人一行出了牢门。把守牢门的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被搀扶在中间的,穿着牢头衣服的袁崇焕;颇为不解。
其中一个人正要开口询问,二来急忙的迎上去;惊慌的对其言道“可不得了,适才,我等押解犯人进入牢中;忽然遇到一个黑影漂浮在牢中,结果两个兄弟一下就倒下了;而牢头被黑气冲了一下,也顿时人事不知。我等要带他去找京城里最好的道观,好给他驱邪;你等就在此好好的把守着,千万莫要进去。”二来一本正经的说完,就急忙追上前面的唐枫等人;因为天黑,那些牢卒,跟本就没看出来,唐枫就是刚才被押进去的犯人。
唐枫等人也是捏着一把汗,出了大牢,就急急的,也不辨方向;就一路走下来了。可没等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