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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海。
他看见对方连刺目灯光都遮掩不住的坚挺骨相,垂着眼睛,危险又性感。
他觉得此时己理应感到慌乱或者害怕,但他现在仿佛思路完全进入迟钝的状态,分不清现在的状况,分不清己的神情。
唯一懂得的,只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象,喜欢,亦或是讨厌。
他用手臂摇摇晃晃地支撑起上半身。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巍岚整个人无力地向前一倒,最后像个沉重的挂件一般扣在韩川的腿上。
“你怎来了?”巍岚声音低得仿若呓语,却又带着几分令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等着韩川再次像丢袋子一般,把这个没有眼力价的人甩到一边。
却不想韩川单手捞过人的腋,竟是直接将巍岚半扛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
室内的气压低到骇人。
巍岚的头无避免地垂来,这个姿势让他更加头昏脑胀,几乎要将胃里的酒精全部吐来。
他想责问身的人为何走得这快,为何拽他这狠,让他这难受,但是他却一个字也说不来。
车门开关的声音响起,他被径直进了副驾驶位上。
车里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心,他几乎是本般地去寻那气味的来源,将湿润的唇角在那挺起的领处摩挲,头部也开始不安分地到处乱蹭。
他几乎醉到不省人事,完全没感受到对方浑身肌肉的紧绷,以及愈发急促的鼻息。
“嗯啊!”
巍岚忽然喊声来,因为他忽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按在己的车椅上,随即上身一凉,他的衬衣被人熟练地剥了来。
前胸苍白的皮肉接触到车内冷气的一瞬间,他难得地呆滞了几秒。
漂亮的眼角茫然地垂着,看上去有些失落。
但几乎在一瞬间,痛感占据了他全部神智。他的手臂被人向后反剪到极致,随后刚刚还穿在己身上的衣物便成了罪魁祸首,将己的双手牢牢束缚起来。
紧得有些怕,像是赤裸裸的惩罚。
手腕伤处传来尖锐的痛感难以忽视,巍岚惊恐而语无伦次地开,紊乱而破碎。
“啊别……手……”他急促喘息几声,“……手疼。”
身后的动作停滞片刻,随即不容拒绝地将他的左手吊起,紧紧拴在车顶的勾环处。
刚刚一直黏着往对方身边蹭的人,如被衣物捆着,想动却动不了,眼神中还带着未醒的迷茫和醉意。
巍岚用困惑的目光看向这个将他捆起来、却强压着欲望的人,看着那方向盘被握得沉稳而冷静。
他不知道这是怎了。
似乎整个世界都乱掉了。
车平稳停来,但韩川的动作却并不如他开车一般谨慎。他并不怎温柔地将巍岚从车里拽来,连扛带扯地将人推进了房门里。
一进门,令人打寒颤的冷气扑面而来。
走得太匆忙,连空调都忘了关,屋子里的灯亮成一片,仿佛主人从未离开过。
巍岚被韩川拉到了卫生间,一路上的折腾让他几乎将胃里的酒精吐来,但还没等他缓过来一气说话,就觉刺骨的冰水劈头盖脸地打了来。
生理性的危险意识让他在那瞬间清醒过来,他开始无谓地挣扎,但对方有力的手臂却稳稳将他按在淋浴头,而那来势汹汹的水流也并未怜悯半分。
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像一只溺水的鱼。
过了片刻,冰水终于停了来,而几乎是在一瞬间,巍岚被韩川一把扯回客厅里。
随后韩川手一松,巍岚本就站不稳,直愣愣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半点缓冲都没有。
剧烈的声响让两个人都实打实地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