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痛了
巍岚见他没反应,在门光脚站了一会,没转身回去,也没未经意直接进来。
“进来吧。”韩川扫了一眼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没让他再走回去。
巍岚的眼睛明显亮了一,是他即使垂眼睛也挡不住的光。他回身将门带上,避开背后的伤,小心地贴着床沿躺在了另一边。
被子习惯性地蒙住一半脸,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恰好看见韩川专心看屏幕的侧脸。
他觉得韩川的所有样子都很迷人。
认真工作的样子、对他命令的样子,以及刚刚——
和他接吻的样子。
韩川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他宛如受惊的鸟一般仓惶收回目光,欺欺人地装睡。
他刚刚才答应过,再也不多想,再也不僭越。突发奇想的一个吻已经是不多得的奢侈,他需要把阴暗的念头尽数藏进脑子里。
韩川却扯开了他的被子。
背部忽然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他意识一颤,随即他听到抽屉开合的声音,和撕开纸质包装的声音。
他闻到无比熟悉的气味,是那天他偷着给韩川上药时,药膏中特有的清苦味。
巍岚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去,却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按在原地,随即指尖温热的触感从肩胛骨处的伤痕逐渐向延身,仔细而又缓慢。
“你说过惩戒的伤不准上药。”他无力地挣动几,“我,我没事,你不用这样。”
身后的动作停住,“你后天不是有比赛?”
巍岚一愣。
是他很久之前与对方提过的,一场很重要的比赛。
“带着这伤,你抬得起手臂,拿得住琴弓?”
巍岚忽然说不话来。
他忽然感受到极其强烈的安全感,是那种无论被如何对待,都在安全限度内,都会在他无力跌去的前一瞬,握住他的手,把他拉上来。
“疼不疼都得忍着。”身后的动作开始继续,良久又加了一句,“不为例。”
药上得小心,
韩川又于职业缘故有着近乎偏执的伤洁癖。涂完后背和部用了十分钟,用完了近两包棉签。
韩川也早已没了看资料的心情,干脆简单收拾一周围,随后关上床头柜的灯,在另一侧躺了来。
屋子里的药味浓重得不像话,而巍岚似乎是由于伤不太舒服,一直在床上动着,让他睡意全无。
“不舒服?”他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