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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十年过后,等两个人都有己稳定的生活之时,他或许以在某次无意的见面中,随意地告诉对方,当年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分手的。
那个时候,韩川或是礼貌地一笑,或者干脆忘了他这个人。
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现在这个问题竟就如此干脆直白地抛在了他面前。
就如他现在身处的这道狭窄的缝隙。
他逃避,韩川便将他逼到绝境;他退缩,对方便用这种方式明确让他开。
韩川太了解他了。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身后的墙面都被巍岚的后背捂暖意,他才终于开。
低着头。
“我奶奶去世了,因为……”
不知是否是由于眼影的原因,他的眼眶红得很,却没有一点眼泪。
“因为……”
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接去。
一瞬,他被面前的人紧紧拥在怀里,他感受到肋骨挤压带来的紧迫感,和心脏共鸣带来的强烈震颤。
这种相贴的温度宛如毒药一般令人上瘾。
仿佛又回到了不需要对时间负责的年轻时候,只要他认错,肯低头,就会被原谅,被宽恕,继续被爱。
他喜欢这种紧致的安全感。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韩川在他耳边轻声开。
*
韩川带他来到一个餐厅。
略微与众不的一点,是餐厅外围有一道好看的墙面,上面贴满了来往游客前来许愿的卡纸。
“要过去看吗?”韩川问。
巍岚低着头没回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巍岚?”
“啊?”巍岚猛地抬头,甚至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就应了来。
他现在脑子里还始终充斥着刚刚的发生事情,一半是焦虑惶恐,另一半是隐秘的期待。
他对韩川说,我喜欢你。
他在等回应,哪怕是一句拒绝也好。悬而未决的感觉实在过于胆战心惊,令人心神不宁。
巍岚随
意向墙面上扫了一眼,大多都是什情侣之间许愿百年好合的话。
他拿起笔,却迟迟不知道如何落字。
他想许的愿望,绝大部分都与韩川有关,希望他以一直在一起,年轻的时候一起睡觉,直到中午才醒过来;等到中年,为了避免成为一个啤酒肚大叔,以养一条狗,每天早上遛狗跑步;等到头发开始白了的时候,以有一个庭院和花园,两个人每天坐在摇椅里面无所事事地晒太阳。
这一切的前提,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他抬笔在纸上写着,内心乱跳着,仿佛小学生在书桌堂背着老师写的蹩脚情书。
“我想永远做韩川的sub。”
他写了sub,而不是爱人。
因为这已经足够令人满足。
巍岚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将卡纸贴在墙上,而是小心地将折叠起来,扔在桌面上的一个小罐子里。
就像一个惶恐又生疏的心事,怕被人看见。
“不让我看?”
韩川的目光顺着那卡纸延伸进瓶子里,没阻止,只是这样开问着。
“……也没什好看的。”
“那想看我的吗?”韩川问。
巍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许僵硬,他在害怕。
怕对方对未来的构想与己截然相反,怕对方的生活太满,己不配插足进去。
怕那张纸上的话,不符合己无法言说的心思,怕勇气得不到回应,怕那罐子里的愿望现在就要破灭掉。
但他礼貌地笑,给一个标准的回应。
“好啊。”
韩川将卡纸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