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随即咧开嘴轻笑一声,不予回答。
看祁砚旌凶神恶煞恨不得活剥了他的神情,就知道许珝一定病得不轻。
聂成益笑容越来越大,甚至笑出了声,只要许珝难受他就高兴,反正他欠那么多钱高利贷是不会放过他了,那他就是死也要拉上许珝垫背。
“没事,你不承认没关系。”祁砚旌双手插进裤兜,来回缓慢踱步:“这件事我们已经报警了,我是守法公民,自然会相信警方的能力,今天我们来谈谈别的事。”
聂成益的笑微微收敛。
祁砚旌不看他,依然不紧不慢地来回走着,声音平淡得像在唠嗑:“你从许珝那里顺走多少钱,我不在乎,反正你也还不起——”
他停下来,扭头看向聂成益,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笑意,凉得聂成益顿时打了个寒战。
“但那些伤,你好像还得起。”
聂成益脊背一僵,“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忍心把许珝推下去呢,那楼那么高。”
聂成益瞳孔骤然紧缩:“你、你怎么知道的……”
祁砚旌耸耸肩:“重要吗?”
聂成益却好像听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事,低下头喃喃道:“是他告诉你的……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向祁砚旌:“我就知道那个贱人是装的,装失忆装可怜骗我!”
周围的保镖立刻将他按住,连祁砚旌的鞋面都没让他碰到。
当初许珝从楼上摔下去后,伤得虽然重却没有死,聂成益心惊肉跳了好几天,结果许珝醒来后却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还说是自己摔下楼的。
聂成益痛苦垂地,他当时就不该相信那个小贱人真的失忆了,还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复建了小半年。
“好了,”祁砚旌淡淡道:“聊得有点多了,我们进入正题?”
聂成益抖了抖:“什么意思?”
祁砚旌一哂,像在嘲笑他愚蠢:“还债啊。”
聂成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祁砚旌朝保镖挥了挥手:“绑起来,衣服扒了。”
保镖立刻照办,不过几秒聂成益的上衣就被扒得干干净净,被保镖按在地上。初春气温低,仓库里更是阴冷潮湿,很快他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祁砚旌缓慢上前,一脚踩在他左肩,聂成益侧头就是他一尘不染的皮鞋和昂贵的西装裤。
他抖着身子:“你、你要干嘛?”
祁砚旌鞋尖带着力道从他锁骨歪歪扭扭划到肩膀:“你知道他这里的疤有多长吗?”
他收了力再踩上聂成益的左小腿:“这里呢?”
他背着光居高临下地施舍眼神给聂成益,表情模糊不清,却像死神一样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聂成益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你要动手吗,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祁砚旌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好像觉得他的话很好玩,他学着聂成益的样子抬了抬眉梢,“你有证据吗?”
聂成益彻底怔住了,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下一秒祁砚旌重重踩上他的左肩,他猝不及防痛得爆发出一声凌厉的叫喊。
祁砚旌听他尖锐的痛呼,却一点都不觉得过瘾。
“疼吗?”祁砚旌眼底逐渐猩红:“他疼得睡不着。”
他不断加大力道,听聂成益越来越痛苦的哀嚎:“每天要热敷很久才能勉强睡个好觉,有时候痛到痉挛,止痛药吃出厌食症。”
力道加到极点,聂成益目眦欲裂,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剧痛,哭着求饶:“我错了,我我我错了求求你,啊——!求你——”
祁砚旌看着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