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样灿烂的笑、晶亮的眼?
爱玲环顾了一圈,转向他鞠躬道谢。「谢谢,裱上画框以后,整个感觉更完美了。」
「有机会我还想帮哥开个纪念画展。」
「太好了,他一定很高兴,谢谢!」她太感动了,丈夫生前并不算得志,如果能开成画展,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
「我说过不要再道谢了。」他干涩地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私的,因为他想看到她的笑。
「我偏要说,谢谢、谢谢!」她故意跟他唱反调,即使有上次那件「意外」,她确定他仍是他,有如童话中的王子,善良正直。
「妳一点都不乖!」他拨乱她的刘海,想要凶起来骂她,却像在对她撒娇。
「你最乖了,好孩子、好孩子!」她一时兴起,也伸手摸他的头,两人间多日没有这种轻松气氛,她真希望回到那件「意外」之前的时光。
他握住她的手,她那纤瘦的小手,却拥有主宰他的力量,可知他的心被她揪得多紧、多痛?
无法压抑地,他必须要问她。「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吗?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有种力量牵引着?」
「你不该说这样的话。」她想收回手,他却握得好牢,手劲之强让她不禁轻喊了声:「痛!」
他立刻松开她的手,发现有点瘀青,他连想都没有想,就低头吻上那发红的皮肤,彷佛吻着一朵云,生怕稍一用力就要被风吹走了。
那是个极其温柔、极其缠绵的吻,她心头某处被攻陷了,却必须强自冷静,以最平淡的语气说:「请不要这么做。」
章宇伦一僵,抬起头。「抱歉,是我失态了。」为何又跨越那条线?为何又自讨没趣?他太可悲也太可笑。
静静走向门口,他忍不住喉中的沙哑感觉,掩嘴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你喉咙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她立刻上前,关心地问道。
他退开了几步。「我们最好保持距离,我不想把我这种蠢病传染给妳。」
他这话-语双关,她怎会听不出来?唯有静默不语,看他表情落寞地走开,但愿这病会随着时间而好转,但愿他找到属抄自己的幸福。
而她的幸福在哪儿呢?丈夫过世前曾对她说过,希望她去谈场恋爱、找个相爱的男人,当时她并不那么想,她只要看女儿长大、有花草陪伴,应该就可以满足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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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因为女儿要补习晚归,简爱玲选择在房里用餐,以免见到小叔气氛尴尬。
傅管家亲自送进晚餐,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太太,二少爷好像生病了,他说今晚不吃饭。」
爱玲一听惊问:「严不严重?看过医生了吗?」
「他不肯去医院,我建议找医生来,他也不要。」傅正庆多少是知道原因的,二少爷这些日子似乎恋爱了,而且对象是太少爷的遗孀,难怪身心失调、健康出问题。
「等一下我会去劝劝他。」她想都没想就这么决定,小叔对她和女儿有恩,又那么珍惜汉翔的画作,她怎可放他生病不管?
「那就麻烦太太了。」傅正庆确定自己不用担心了,同情是爱情的催化剂,二少爷这病不会太久的,即使未来难免会有波折,他认为爱过了总比留下遗憾好。
「我……我关心他也是应该的。」她不自在的澄清显得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傅正庆则是四两拨千斤地带过。「一家人本来就该互相关心。」
「嗯!」她低下头吃饭,不敢迎视他观察的眼神,唯恐流露出秘密。
傅管家离开后,她加快用餐的速度,没多久就解决了,快步出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