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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必了,”顾寒道,说着催动白虹,松手,白虹便自己飞了出去。
少顷,剑又飞了回来,顾寒伸手恰握住剑柄收了剑势。只见月光下雪亮的剑尖上扎着一条黄符,上头弯弯曲曲几道咒语,却是靛青色。
“师兄也看见了,”祁越凑上前来,“那几个骷髅后背都粘着这样的东西。”他伸手拉着那符咒看了看,“这是什么?”
“是音咒符,”唐昭讶然。
祁越仍不解。
暗处藏身的慕云思这时只蹙眉,又眯了眯眼睛,嘴角挑出一个缓笑。
“可用来传音。照此说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唐昭恍然,“以此符驱使,在暗中操纵咒音?”
说话间,方才过去的几具骷髅尸体又返回了,仍如此前一样没动一下脑袋地经过了他们身边。只不过少了一具——被白虹挑了音咒符,驱使不了了。祁越极快地出剑,挑了离他最近的那尸体的符咒,果然这具尸体霎时停住,接着砰然栽了地。
“……大半夜的,在街上转圈……”桑落落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驱使的人也真有空。”
“可我们没听到声音,”祁越从剑上扯下符咒,凝神竖起耳朵,“怎么寻驱使者。再说,这音咒符有使用距离么?”
“有的,我虽说不出精确的距离,但出不了这宛城,”唐昭肯定地道。
杨问水环视一圈,又道:“那此时去找?”
顾寒从方才便一直没出声,他拿着那音咒符,又把白虹‎插‍进‍了剑鞘。
“师兄,你又发现了什么?”祁越疑问道。
顾寒迟了会儿,才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何人会用音律。”
“九琴,”唐昭恍然,“只有他们以乐为修。”
祁越乍一听觉得这两个字极熟,在脑海中搜罗了半天,才记起来:“九琴……慕云思?”
“事实如何尚不知情,莫妄下断言,”顾寒把音咒符攥在手心,“先查清楚。”
几人循着那几具行尸去了。
慕云思这才从街边转出来,他看着几人前去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又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二十三、
那些被驱使的骷髅尸体在一处乱葬岗停下,便没了动静。祁越等人只好又返回宛城中,几人分散开寻找一番,至天亮仍无果,便返了冬至山庄。
“可有眉目?”申兰心一大早便命人开了山庄门,她见着众人便问。
“暂无头绪,”顾寒道,“看起来似乎是人有意为之。那些尸物并不伤人。”
顾寒只字不提那音咒符的事,祁越刚想说出来,又记起慕云思曾说与顾寒相识,或许他师兄是顾及交情。他自觉想得不错,开口便提了另一出:“那头一个死的更夫,当是惊吓而死。第二个更夫是恐惧过度失心疯,所以只死了那一个。后头的醉汉吓得晕了过去,自然也性命无忧。”
申兰心瞧着祁越,也没说肯定,只忙道:“昨日没想起来与你们说,头两三天晚上,有人家说可听见乐声,昨晚我倒没听见,你们可听见了?”
“没有,”顾寒略一思忖,又问,“是什么样的乐声,可见着奏乐人?”
申兰心犹豫,抿了抿唇,才道:“都说是不吉利的丧乐,自然没人敢去看,怕看见什么脏东西。”
“乐声在哪处响起的?”唐昭又追问。
“临街的人家说的,山庄在角落,有时也可闻见一两声,”申兰心想了想道。
“打扰申夫人了,”顾寒未有表露,颔首道,“我们先回客栈。”
“一夜未休息,辛苦你们了,”申兰心也点头,“还是我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