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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恢复,祁越在顾寒床边犯困,趴着趴着睡了过去。
顾寒能睡好几天全靠孟诗禅的那瓶药,他昏迷得彻底,因此也无梦,安宁地休息了几日,药性渐消。
孟诗禅端着药进屋子时,便笑了:“有心有灵犀这一说么,他刚来,你就醒了?”
顾寒露出一点稀薄的笑。
“这是你要的药,”孟诗禅端着一碗药汤走过来,示意祁越,“要趁热还是如何,全凭你。”
顾寒避开祁越下了床,他蹲身轻轻拍了拍祁越的肩膀:“阿越。”
“嗯……”祁越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愣怔一会儿,立时清醒过来,“……我好了。”他说话有点颤抖。
“我知道,还要彻底养好,把药喝了,”顾寒垂眼看着冒出袅袅白烟的药汤。
顾寒的反应过于冷静,其余的话一句不说便要他喝药,祁越心中腹诽。他接过去,没碰到嘴边,又被那苦味冲得皱了眉,“好苦,等凉一点。”
“凉了会更苦,”顾寒没一点松动。
“好吧,”祁越争取无用,只能低头捏着鼻子把那碗药灌进了嘴里。
孟诗禅叹了口气。
祁越拎着越昼剑,还能使唤动它,心里庆幸不已。他清楚孟诗禅费了不少心力,也注意到顾寒眼中的血色消失不见了。祁越松神归松神,又要确认后才安心,便去问孟诗禅,顺道在心里酝酿道一声谢。
哪知孟诗禅搁下写药方的笔,嘴角一抹娴静的笑,出言便道:“你要真有心思,他也不会走到这地步。我能帮他压制一次,第二次呢?”
祁越碍于她救了自己,不好多说,便只不言语。
孟诗禅不打算让祁越感激自己,并且知道她跟祁越之间那点莫名其妙的排斥感也无法消失。祁越看她不顺眼,她也不见得多想看见祁越,但终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她折起药方,起身道:“有大修为的人,比起得道,更常见的是如流星坠亡。因为没有敬畏之心,……与后顾之忧。敬畏之心我不敢妄言,但祁公子,一定没有后顾之忧吧。”
话中的讽刺祁越听出来了,无非是说他不懂事,只顾着犯险,没想过与他有关的人。祁越咬了咬舌尖,也笑道:“我还知一种,便是妄自好揣摩他人,但这不过是街上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爱做的事罢了。”
祁越理亏,平时他定然不会跟一个女子过意不去,但眼下实在不想忍气吞声。
孟诗禅一点都不恼,笑意盈盈道:“我待会儿去向你师兄辞行,顺道告诉他,我劳心劳力救回来的人,说他救命恩人是个算命先生。”
“……长青谷的少主,原来也好做这样嚼舌根的事,”祁越没料到孟诗禅居然内里也是个无赖,她要真的对顾寒这样说,自己一定倒霉。
孟诗禅点了点头:“不错。我这就去了。”
两个人像幼稚孩童一样斗嘴,有些滑稽,但偏偏谁都不觉得。
“你那时不清醒,我便没真的给你那药。半点修为都没有终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