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嗯?哦
陆漾不知道她干嘛这么说,但还是往那边挪动了脚步。
没等她过去,就猝然被一缕温软缠住了手腕。
轻轻握着她的手,阮玉烟将她一把拉到身边来。
与陆漾这种经常握笔的小社畜不同,阮玉烟的手嫩滑纤细,柔若无骨。浅而细密的肌肤纹理之间,还留有护手霜的余香,好像是狐尾‎百‍‎合‍‎‌的气息。
陆漾的脸稍微烧了起来,一抬眸,正好撞见阮玉烟也在看自己。
视线交错的刹那,阮玉烟像是被烫了眼睛似的,立刻转移了视线,还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
咦她不是来找我问罪的?看这架势,不会是还要帮我说话吧?陆漾瞳仁微微震颤,咽喉一酸。
阮玉烟没有她这么复杂的心绪,西装穿得一丝不乱,优雅地扶了一下眼镜,目光钉在秦东林身上:您刚才说,要开什么?嗯?
陆漾忽然觉得,她妈给阮玉烟的狐媚子批语不准确。
阮玉烟不是狡猾妩媚的狐狸,而是某种阴沉狠戾的食肉动物,双眼盯着对手的咽喉,时刻准备一击毙命的那种。
此刻她这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让陆漾想起纪录片里那种,在野外步步逼近猎物的猞猁。
陆漾就站在这只猞猁身边,不知怎么的,她感觉阮玉烟好像在护食。
而她就是那个食。
本来就理亏的秦东林怂了一下,仗着自己的领导身份,又狐假虎威吹胡子瞪眼起来:我说要开除陆漾!怎么,开除一个有劣迹的员工还有错了?
不是,谁就有劣迹了?搞原创的人最膈应抄袭的事,结果陆漾自己就被人不明不白地打上抄袭的标签。
陆漾不是没有澄清的办法,只是一直没给她发言的机会。看着眼前人理直气壮的样子,她的话都冲到嘴边了,却忽被一个人影挡住了。
准确来说,是被一只亮着獠牙步步低吼的猞猁挡住了。
是那只姓阮的猞猁蓦地站起来,用身子将她与这帮发难的人隔开。
阮玉烟双臂撑在桌子上,一双峻艳的蝴蝶骨在西装下顶起来,好看、冷厉又危险。
纯白色的西装服帖地勾勒出腰线,硬挺俊朗的身体线条在腰身处收紧,直肩而蜂腰,越发像是丛林里野生的肉食动物。
尤其是那双狭长如柳叶刀似的眼眸。目光在秦东林、李落落和刘总脸上流转一番,仿佛能刮下一层血。
她沉着声音开口,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秦东林,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听陆漾的自证。
陆漾是我手下的人,她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禁止打断反驳。否则的话
手指的骨节攥得硌硌作响,阮玉烟的眉头霍然一搐:说不定哪一天,坐在你那个位置上的人就要换一换了。
秦东林脱口就想说,你个黄毛丫头吓唬谁呢?然而对上阮玉烟眼神的时候,他还是萎了:好吧你就是吓唬我呢,我承认我被吓到了。
ctm是阮玉烟母亲创立的产业,也是在阮玉烟母亲手中发扬光大的。当年阮母去世,秦东林用尽一切手段,把公司全数占有为个人财产。
当初接手的时候,他就没想着好好经营,只是打算当作自己花天酒地的钱包,什么时候掏空了就换一个。
日复一日,ctm自然就徒有一个空架子,内里越来越空。
要不是习惯了ctm提供的安乐窝,又不舍得让公司萎缩了,秦东林才不肯让阮玉烟回来呢。自己养大的女儿,他最清楚阮玉烟的厉害。
不喜欢阮玉烟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