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徐令则咬牙切齿地道。
这要是从前,他能让人打这混蛋一百军棍,让他在床上趴半个月。
顾长泽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主子为什么生气,委屈地道:“……您想到哪里去了!那是我侄女,我能那么禽、兽吗?我就是想说……”
想说您的准儿子很厉害嘛!
您加把劲,赶紧转正定下来,否则顾姑娘被人抢跑了,到手的神兽儿子也飞了,到时候您到哪里哭?
他们顾家的女儿,总算出息了一个!
娘的,就是想起是建安侯府那边的,让人不爽。
“我就是想说,”徐令则阴恻恻地打断他的话,“你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唉,您真是,我这不是想帮忙的吗?”顾长泽委委屈屈地嘟囔着滚了。
徐令则带着崽崽上、床睡觉。
崽崽不敢亲近他,远远地贴在墙上,中间和他拉开了很大一块距离。
徐令则鬼使神差地道:“你娘不在,等你娘一起睡的时候你再贴墙也不晚。”
说完,他脸竟然红了。
和顾希音同床共枕……她那么香,那么软……
而顾崽崽仿佛通人性一般,用黑亮的小眼睛盯着他的脸,眨都不眨眼。
——舅舅有些怪怪的了。
徐令则被它看得恼羞成怒,猿臂一伸把它抓过来塞进被子里。
顾崽崽觉得它似乎撞破了什么秘密,舅舅要杀狗灭口。
啊啊啊啊啊!
再说顾长泽,被主子骂了一顿,回去辗转反侧睡不着,就去“骚扰”谢观庭。
“老谢,你说我这是不是比窦娥还冤?”
谢观庭比他年长一岁,就成了他口中的“老谢”。
谢观庭本来不想理这个二傻子,但是被他缠得没法睡觉,便敷衍他道:“主子就是主子,你总是提你和顾姑娘是一家,还比她高一辈,将军能高兴?”
“会吗?将军会因为这个生气?”顾长泽总觉得哪里不对。
“当然会。”谢观庭斩钉截铁地道,“你以后还是少提。要是真做了亲戚,你才要哭呢!将军到时候提拔你,就难免有人说闲话,说裙带关系,是不是?”
顾长泽如梦方醒。
苍天可鉴,他绝对没有走捷径的意思啊!他只是很高兴,和将军又有另一层关系了。
不行,这样不行。
虽说他没指望占便宜,但是也不能因此吃亏对不对?
否则被谢观庭看了笑话,他得呕死。
于是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他假装漫不经心,但是其实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急于撇清的心理。
“主子,”顾长泽顶着熊猫眼凑到徐令则耳边,“我左思右想,觉得顾姑娘的身份存疑。”
徐令则身子一僵,难道粗心如顾长泽,也和他想到了一处?
徐令则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他和顾希音在书房中,他从背后拥住她,手把手教她写字。
书房是他的,却变了模样,窗前开着‍海‎棠‍‌,花枝攀上书桌,花香沁人……
桌上放着的也是上好的薛涛笺,顾希音的手被他握住,软语笑道:“我写什么好呢?”
他开口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顾希音红了脸,“九哥,我不要。”
“乖。”他抓住她的手,笔走龙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写出来的是和他一模一样铁画银钩的字体,写的那句诗却让人气闷。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