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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像在守株待兔。
听见他的脚步声,那身影猛然转过头来:“师父!”
开口还是带着笑的,到尾音已经带了哭腔。
李柏奚脚下一顿:“你这是经历了啥?”
马扣扣的变化也挺大——主要体现在妆容上。眼线飞到太阳穴的妖艳贱货,摇身一变成了圆眼睛粉鼻头的纯情小鹿,看得人一阵恶寒。
马扣扣扑上来搂住他,扒着不肯放手:“没有你,我过得好苦啊。”
李柏奚:“?”
马扣扣提出要找个方便讲话的地方请他吃饭。
片刻后,李柏奚坐在人声鼎沸的小店角落,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油光粼粼的火锅。
“这就是你说的方便讲话的餐厅?”
马扣扣:“哎呀,高档餐厅来不及预约了,这儿吵成这样肯定没人偷听得到,安全。”
李柏奚下了一筷子红肉:“孩儿,士别三年,你倒愈发抠抠索索了。”
马扣扣:“母亲!您救我这一回狗命,事成之后您要吃米其林八星我都给您镶上去!”
李柏奚:“?”
马扣扣搓搓手:“三年前鹤伞杀青那会儿,你不是提前几天跑路了吗?我替你做完了扫尾工作,吃完杀青宴,就也回国了。”
李柏奚:“嗯。”
李柏奚:“……嗯?”
他抬起头看着马扣扣:“埃尔伯特呢?”
“打完分手炮,分道扬镳——否则又能怎么样呢?我还能吃死这大众男神不成?露水情缘罢了,大家心照不宣,好聚好散……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马扣扣又是一脸泫然欲泣。
李柏奚开始脑壳疼。
回国闯荡三年后,马扣扣在化妆业内也初步奠定了地位。今年参加一场国外活动时,他发现埃尔伯特也在现场。
隔着人群望见埃尔伯特愈发冷峻优美的侧脸,马扣扣心痒难耐,便想拉着他叙个旧。
埃尔伯特很给面子,真被他约了出来。
然而,俩人对“叙旧”的内容显然存在认知差异。
马扣扣想的是干柴烈火再点一发。
埃尔伯特却把他拉去露台,喝酒长谈。
马扣扣耐着性子喝到半醉,心想这气氛总算酝酿得差不多了吧,正对他暗送秋波,却见他望着自己,一脸肃穆道:“……”
李柏奚听到此处,疑惑地问:“所以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啊。”
“?”
马扣扣:“我英语那么菜,我说的他能听懂,他说的我只能靠猜。”
“???”
“只见他怪严肃的,我也不敢打断,就一直点头。”
李柏奚抓狂了:“你就不能老实告诉他你听不懂,让他拿出手机打开在线翻译吗?”
马扣扣低头对手指:“我怕我这边一坦白,他就意识到我三年前也没听懂了。”
李柏奚:“…………”
马扣扣:“然后呢,我俩最后也没能来一发,我想着他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行啊,遗憾地回国了。结果回国第二天,发现邮箱里多了封很长很长的邮件,是他发来的。这回我终于拖进了翻译机。”
马扣扣欲
哭无泪地亮出手机屏幕:“您看看吧。”
李柏奚一目十行地扫完,淡淡道:“不然这样。”
马扣扣眼睛一亮。
李柏奚:“你剖腹谢罪吧。”
“……”
马扣扣哇哇大哭:“我想回复邮件来着,可是他已经把我拉黑了!我还托了共同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