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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子里土狗从厨房的小窗里看到了踩着墙头翻回后院的两人,摇晃着尾巴凫水出来迎接。
男人对它点点头道:“魔物已经退走,回去好好休息。”说罢,他就自顾自抱着白蔹,滩过及腰深的水,然后沿着楼梯上了房子二层。
二楼的房间十分简陋,男人把白蔹放到床上,再盖上被褥,白蔹手里握着那枚海螺,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睡得安稳。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角,他还保留着失去灵智时的那些记忆,似乎床上的人在他孤独无助时也是这样抚慰他的。
这一夜过得极其漫长,直到凌晨的阳光穿透积云,雨水彻底不再流连,小镇这才缓一口气从恶梦中回过神来。
街道上又开始有了人声,只不过声音惊惶哀切,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惧。
白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男人为他端来了一碗粥,语气淡淡道:“喝完粥喝药,你脸上的纱布昨晚沾了水,就帮你拆了,今天伤口有些发红,痛要说。”
白蔹呆呆地望着他。
男人弯了弯嘴角,摸摸他的伤疤周围道:“痛吗?”
白蔹仍旧茫然地看着他。
直到男人指尖用了点力,他这才倏地把头往后一撤,委屈地叫出声来。
男人收回手,一字一顿道:“这就是痛,以后记住了,哪里痛了就出声。”
白蔹被他按了那么一下,对男人的印象瞬间坏到了极点,他想要把男人推拒开,然而男人却强硬地把他拖了回来,掐着他的下颌,却对着他的伤疤轻轻吹了口气道:“还痛吗?”
伤口凉凉的,白蔹用力想了想,好像当真知道了“痛”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不……痛……”
男人清俊的面容上这才浮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我教你的要记住了,谁敢再让你痛,我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他用勺舀起粥,小口小口地喂到白蔹嘴边。
白蔹也听不懂他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只会同兴地“嗷”地吞一大口,心智如同孩童,不过在喝药时却没有那么乖巧了。
男人哄他喝药,白蔹偏开头,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男人低笑了一下道:“还好早有准备……出来,给你蜜饯吃。”
白蔹大概还有些搞不清蜜饯是什么滋味,他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探出头,看到勺子里黑色的药汁已经换成了一颗红色的小圆果。
男人自己吃了一颗小圆果,然后又往白蔹嘴边递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