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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看着走了。
“哎!这吃饭吃一半呢!你干什么去!”邵姨站起身,在身后叫他。
她的语气焦灼,满怀疑惑和关心。裴邵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停下脚,留下一句干巴巴的‘想起来公司有急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邵姨又叫了他两声,听着他离开关上门后才坐回去,叹了口气,“不会是听我说小绎工作太拼,心里不舒服了吧?”
裴叔摇摇头,“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估计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
邵姨一听他这么说,立刻瞪眼,“喝你的酒吧!”,瞪完之后还是放不下心,转头问蒋绎,“他公司最近很忙吗?这么晚了还要过去?”
蒋绎捏起筷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蒋绎帮着邵姨收拾了餐桌,又留下来陪他们聊了一会。从家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站在自家院中,抬头看了看院外墙边的树。昏黄的灯光照在树冠上,给深绿色的树冠蒙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他立在院中,看着那片淡淡的光芒想了一会,转身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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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邵没有去公司,他去了自己的公寓。
早些年买的公寓,本来是图上班方便买的,但是也没怎么住过,站在电梯里找钥匙就找了半天。
电梯门打开,他刚好找到钥匙。捏着钥匙抬起头,一条腿才迈出来,他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阮月安。
阮月安看到他,很局促似的,不安地挪了挪脚,但却没开口说话。
她没说话,裴邵也没有开口。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裴邵只顿了一下,挪开眼,看不到她一样,握着钥匙开门。
门锁打开,他拔出钥匙进门。阮月安跟在他身后,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由她进来。
阮月安看着他换鞋进客厅,跟在他身后换鞋,叫了他一声,“裴邵……”
她的声音很轻,是裴邵从没听过的语气。同一句话,却不同于往日的任何一种声线,是一种带着试探与讨好的音调。
他捏紧了拳头,没有回头,直接进了卧室。
阮月安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开衣柜拿出睡衣,看着他脱掉衣服换上睡衣,拿着衣服走过她去往卫生间。她立在卫生间门口,等着他出来。
他洗了澡,没有吹头发,打开门看到立在门口的阮月安,没有说话,侧过身,从她身边走过。
“裴邵……”阮月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温热,还带着点潮乎乎的湿意。
裴邵甩开她的手,一言不发。
阮月安跟着她回到卧室,与他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拭头发。
他低着头,抓着毛巾的手在头发上毫无规律地擦拭着。擦着擦着,他的手停了下来。
“是他告诉你我在这的?”
阮月安立在原地,摇了摇头,“不是。”
她慢慢靠近他,在他身前蹲下,试探着伸手去碰他的膝盖。
毛巾盖在头上,裴邵低着头,看着膝盖上出现的手。这只手他亲过很多次,也握过很多次,光是看到他就能知道这只手有多柔软。
同样的也是这只手,在昨晚他推开门的一瞬,紧紧攥着蒋绎的衣服。
裴邵伸出手,轻轻盖住她的手掌。
她的手很凉,裴邵想,但他并没有握住,并没有像往日的任何一次一样握住她的手。
两人都沉默着。
过了许久,裴邵张了口,喃喃道,“阮月安,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自己并不想也并不能跟任何一个人分享你,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心情了。”
他的声音很低,陈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