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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饮,后来愈发了,只是怕宿醉在沙发上也没有一杯醒酒汤喝,除了夜里略显频繁的浅眠易醒,时常在一屋里安静得只有己心跳声里怔怔恍惚,他这般努力地与旧如常了,平静得连己也骗过。
宋潋的联系在最初的秋天里还是蛮频繁的,她独立惯了却也首次离家远行,常常与宋晏打来电话说着北方秋天的清朗与干涩、无独浴的尴尬,聊些与家乡迥异的风土人俗。直到北风吹冻住学校湖面,她曾在莹澈冰面与他打来电话,兴奋地讲道第一次立在湖面的惊奇欢喜,猎猎冬风与咯吱踏雪随她冷得微颤的声音一齐卷进手机里,在南方淋着湿寒小雨的宋晏就这样听到北方冬日的辽深高远,也听到在那般天地里宋潋的模样。回寝室太晚错过热水时间的琐碎,夜里走路踩冰面不小心滑倒的糗事,她常一一与宋晏讲来,或是微微气恼抱怨,或是好笑微赧,宋晏都细细接听,随千里传输她情绪的电磁波一般波动。主动打来的多是宋潋,他一直以后就是留在原地接受她消息的那一个了。
这样的时代,维持与一个人联系何其捷便,疏淡掉彼此的羁绊又是不觉地轻易。
宋潋的第一个寒假归家,宋晏去火车站接她那天午天光晦暗,宋潋神色熠熠压过天色,她似与走时几无差别,一举一措却又隐隐带着宋晏并不熟悉的陌生滋味,宋晏扫去这份异感,只一切如常。
他给宋潋房间早就铺好了床,两人归家后宋潋看见面色一滞,却也并未多言,年前的日子,他白天依旧不在,宋潋也偶尔门会友,两人除了几次共进的晚饭,多天里几无多余交集。
直到除夕夜里,宋潋躲在院子近零时的炮仗声里,钻进他房间,直言说闹得睡不着,宋晏无法,只说陪她起来再守守岁,宋潋却又道困了。宋晏心里一块明镜般两人心思无处遁形,他犹豫片刻,微微哑了的嗓音,在屋外嘈杂声里不小心就被搅散个干净:“炮竹一会就放完了,再等等就好了,白天都忙了一天,早些睡。”
宋潋在屋外一时一时乍亮的光影里伫立不动,偶尔一道短暂亮眼白光晃过她脸庞,照得煞白,良久后宋晏才听到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了。”转身便去带上了房门。屋内依旧被院子里喧杂闯入占尽,刚才两人一番略显生硬的低声仿似不存过一般。
宋潋再没夜里潜入他房间过,连与他肢体相触也不经意收敛起来,没有这些宋晏明显察觉的疏离,她平日与他的接触如旧然,都要骗过他那晚真有鬼魅潜入过,他又哪里不知,是他推那鬼魅门的。
过了十的年纪,日子不觉地倏忽擦身就过去了,宋潋大一暑假与他说道要做社会实践和学英语就没回来,她也逐渐忙碌,宋晏连北方晚来的春日都没听闻,两人联系便不经意地逐渐稀疏,宋晏想起她的模样竟是只念到第二年冬日里归家过年的宋潋,再后来宋潋大三忙着国交换,又是一年。
那一年她在国外,两人又不算喜欢视频联系,只得于社交软件上的零星话语,异地而处早是常态,这次却又添上时差,不步的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