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一一点着脚尖，挂在上面的全棉拖鞋几乎要掉到地上，“只要是我国法律允许的，尽管提！什都以。”

    那一脸“你要对我感恩戴德”的得瑟表情，像极了抖着尾主动邀请别人给己毛的铁公鸡。

    “是吗？”向秘书推了眼镜，停了几秒，突然撑着凑向隔壁的上司，“真的什都以吗？”

    “废话……”

    两人之间一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向秘书前倾着，半个身子挡住了舷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向秘书精致的五官因为没有补光而变得有些朦胧，此刻大概是把唇撅成了对角线，把眉毛挑成双曲线，再把眼睛眯成藏狐吧——

    尽量将幅度克制到需要用显微镜才辨别来的挤眉弄眼，向秘书的经典表情。

    小沙总在Z站看了太多人间油物的矫揉造作合集，那些个演员名明星明明都是这样用脸解决全球贫困人用油难题的诶！是为什向秘书做这种表情就一点都没腻到流油，反而十分清爽呢？

    明明产一个妈，但卖相、质地和感仿佛无公害的纯天然遇上掺化学品的假冒伪劣，差别太大了。

    向秘书这会逆着光不说话，又静静看着己的感觉，像是在赤道穿过的蓝白色海滩上，抱着一颗饱满干净的椰青，趁地球还没完全转过晨线的天光拂晓之时，伴着盐渍鸡蛋花味道的海风猛吸一——

    一提神醒脑，两让人沉醉，三直接上瘾。

    向秘书发现了面前人的不在状态。小沙总不知道在想些什，眼神有那一瞬间失去了高光。于是向秘书更加肆意妄为，将己的身子彻底越过两人之间的座位扶手。

    小沙总突然警觉了起来。

    干什！干什！边境线是以这样随便踏越的吗？中间的屏障是形虚设的吗？沙向两国还处于冷战解冻状态，并没有缔结友好合约的好吗？！

    小沙总完全没料到向秘书居然在职场风流大戏的边缘疯狂试探，他本地往后退，向秘书的眼神仿佛对接舱紧随航天器一样，无法摆脱设置好的特定轨道程序，唯有牢牢锁定目标。

    说不定他

    真正虎视眈眈的，是对接别的插呢……

    等等，他不是在坐飞机吗，怎突然飞驰秋名山了？

    踩刹车！拉手刹！快点停车！

    小沙总回过神来直视向秘书的眼睛，后者的眼神像一张无形而大的网，将他完全裹住。

    他完全没意识到处乱飘、已经吸引空姐围观的粉红泡泡，却敏感地捕捉到，向秘书那双隐藏在影中若隐若现的眼瞳里，一闪而过的不怀好意和随时要掉落来的宇宙星辰。

    哦！买！噶！

    向秘书的这个眼神，好邪魅好冷艳好狂拽好酷炫好内什炸天啊啊啊！

    温柔缱绻中带着那点求而不得却又蕴藏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该死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都描绘不这复杂的眼神！爱了爱了！

    小沙总怒恰柠檬狂拭泪，向秘书一定是瞒着他偷偷报了霸总气质培训班！

    虽说己的霸总气质与生俱来、浑然天成，但是细节之初处才最显功底并决定成败，小沙总作为一个有追求的人，必须要时刻提升我，否则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向秘书，他的好秘书，不带他走走熟人内推渠道，给点折扣优惠？

    你拿到推荐奖金，我去继续进修，简直就是winwin，是皆大欢喜！

    小沙总面前突然现了一手宣传单一手报名表的向秘书，并且笑眯眯地对己说：

    “先培训后付钱，没效果免费退！‘越上越土’霸道总裁培训班，成就您的霸总气质，助力您的王者之路。”

    多引人入胜、骗人消费的广告词。

    哦，来feel了，是冠状动脉硬化引发心肌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