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向秘书在半路被挤死了、熏死了，他要让整个列车的人都陪葬！

    为了保障秘书的生命健康权，小沙总大手一挥，十分阔气地说：“我直接安排专机接驳专车送到你家门。”

    向秘书：您有事？

    总裁办其他人：我磕的不是瓜子吗怎突然开始磕起了CP？

    向秘书将咖啡杯端起，冲小沙总笑了一：“多谢您体恤我，但我已经订好了机票和车票。”

    “小沙总，您这也太偏心了！我和向秘书老家就在一个省，您看，我蹭一波吗？”

    小沙总竖起食指摇了摇：“专机你没有，过年红包倒是有，已经让向秘书放到你桌上了。”言之意就是拿了红包就闭嘴滚蛋别瞎起哄办公室的虚假八卦。

    “多谢老板！老板大气！”

    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小沙总和向秘书一起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您的咖啡。”向秘书将马克杯放到桌上，“您刚才这玩笑未免太过，估计让别人误会了。”

    小沙总在某些方面着实一根筋，他抿了咖啡，奇怪道：“有什好误会的，你是我的专职秘书，和他的待遇一样吗？”

    接着他又十分恋地补充说：“做我的秘书，是你赚了！”

    “你看，卖日用品的老钱跟个高级残废一样，饮食起居每样请个秘书，跟白痴一样”

    “你再看搞金属的蔡家小子，秘书都不是用来办事的，是用来办那事的……”

    “是，您待我好，我知道。”向秘书越过办公桌，凑到小沙总耳边低声说，“您不怕别人误会我和您有那种关系吗？”

    专车专机未免有些夸张了，像是哄逗小情才会使的昏招，向秘书虽然想要做总裁的男人，但也不想做这种见不得光的男人，

    小沙总捂着发红的耳朵，靠着老板椅的轮子滑三米远，十分戒备地缩起了脚：“你也太不要脸了！”

    震惊！我把你当正经秘书，你却想着怎搞点不正经的关系？

    信不信我把你推进姓蔡的小子的火坑里满足你的愿望？

    “和您说笑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您不怕，我也就不怕。”向秘书迈步重新走近小沙总，将袋里藏着的糖酥拿来，剥了一颗进对方气鼓鼓的嘴里，哄道，“请您吃糖，提前祝您过年好，新的一年甜甜蜜蜜。”

    新的一年只和我甜甜蜜蜜。

    “泥真滴不啄窝家德砖几吗……”小沙总糊不清地问。

    向秘书摇了摇头，将剩的糖酥统统放进了他的掌心里。

    *

    向秘书最终还是己拖着行李箱走了，年二十九的一大早，小沙总在玄关处送走了相处了将近三百六十天的秘书，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内心也跟着荒芜起来。

    不知道什时候，他已经习惯了沙发的另一侧凹陷去的弧度、花园里那个浇花的身影，亦或是厨房蒸汽里有些模糊的侧脸。向秘书的气息已经非常强势又

    不容拒绝地渗透进己生活的每一处角落，和氧气合在一起成为了呼吸时不或缺的那部分。

    向秘书的老家在南方一座城市的大山里，了飞机得换绿皮再转乡间公交。交通不便、信号不畅，回村就像高中复读，被逼无奈回归去电子信息化的淳朴原始生活。

    在走之前，向秘书再次和小沙总解释了己的情况，并表示手机壳变成废砖，要是实在有急事就得通过乡村大喇叭找他——向秘书相信小沙总有这个人脉和力联系到他村委会。果然，向秘书上公交之前还和小沙总报了个平安，之后就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

    年夜饭桌上，酒过三巡，小沙总抱着个手机，对着那个不会回消息的人的头像发呆，心里突然就有点干的。

    好苦一孩子，老家困难成这样，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