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屋内有点昏暗。杜斌大概是对自己的办公室里的布置十分熟悉了，熟门熟路地把教材放在桌子上，孙宇航的双眼还没适应黑暗，在後面慢慢跟着。

    杜斌背对着孙宇航，双眼在黑暗中现出灰绿色的光。他并没有说谎，他的眼睛确实有点畏光，但在黑暗中，他什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停步转身的时候，孙宇航直接撞到他身上：“啊，抱歉老师……”

    杜斌立即扶住他的肩膀，手指按压的地方正好是余坤的标记位置。他从孙宇航身上闻到一股浓重的同类气息，他嗅得出来情慾的味道───这两人今早又做过一次了。

    “没关系……”杜斌对同类的气息有些排斥，要消除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气味，最好的做法就是覆盖它。他的手从孙宇航的肩膀滑落到手臂上，“你没事吧？”

    孙宇航隐约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但又想着老师可能只是怕自己跌倒，毕竟他才刚误会过一次：“我没事。”

    眼前依然是黑的，但孙宇航已经能看清楚一些轮廓，他察觉到他跟新老师的距离有点太近了。

    “老师，我……啊──！”孙宇航的话没能完全说出来，因为颈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被老师给咬了。

    杜斌咬他的位置跟余坤不同地方，他咬在他的颈部另一侧。他狩猎太多次了，自然也遇过已经被同类标记过的猎物。而他看上的人一个也跑不了，所以他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让猎物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

    他大概算是觉醒最早的一批，刚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去袭击别人，後来他发现一些共同点，那些猎物们的身上都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从後颈的腺体散发出来的，只要咬住这个地方，猎物就不会再挣扎了。

    而被二次标记的猎物下场则会比较凄惨一点，两股不同的信息素会在体内产生碰撞，谁的强势谁就赢了。

    “呜……”孙宇航瞬间就腿软了，往後坐倒在椅子上，不只被咬的地方疼痛，身体也不舒服极了，“……老师，你做什麽？”

    事到如今，杜斌也不用装了，为人师表的外皮褪下了，里头是丑陋的阴暗面，眼镜後面的双眼泛着灰绿色的光芒，一副嗜血吃人的模样。

    孙宇航被杜斌这模样给吓到了，但更令他害怕的是，他看见那双泛着阴绿色的可怕眼睛，那不是人类会有的瞳色。他怕得往後退去，退到了墙角边：“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怪物？”杜斌笑了。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把孙宇航逼至无路可退：“那你知道跟你做爱的那个男人也跟我一样是个怪物吗？”

    孙宇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麽：“你骗人。”

    杜斌可没有替同类掩饰的必要，他也不怕曝光，因为最後落在他手中的猎物都会被他玩死：“原来你被蒙在鼓里了，真是可怜。你应该知道最近的袭击案件吧，现场留下来那些难以解释的爪痕与怪力……那是发情的狼人在寻找猎物，找像你一样会散发出香甜气味的人。”

    孙宇航知道余坤的出现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他不愿意去细想，一味地反驳道：“不……那不是他……”

    杜斌哈哈大笑，他看得出来孙宇航在自欺欺人，但逗弄这样的猎物最有趣了：“是不是他不重要。你知道做爱的时

    候他在想什麽吗？动情的时候狼会不自觉地伸出爪子，他或许就在想着把你撕碎吃进肚子里，又或者利用标记逗你玩你，让你无条件服从……他是不是干得你很爽？让你总忍不住沉浸在快感里，像个荡妇一样呻吟尖叫……”

    “标记？”他下意识摀住自己的脖子。

    孙宇航一脸茫然的样子让杜斌更乐了，他从没见过这麽笨的同类，不但欺瞒猎物，甚至还保护他。对杜斌而言，得到这种能力就是同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