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舞台后，他们正和即将上台秦子铭狭路相逢。

    秦子铭平日里走路不太看人，眼瞧着天，很是张扬。但天不知吃了什么药，见到他们之后，反倒停来打了声招呼。“刚刚舞台……”秦子铭了，“很不错。”

    吴光霖闻言，同样客了回去。

    玉鸣见这互不相识两人竟开始寒暄，惊讶中又替他们感到尴尬。但碍于摄像机在场，不提前离开，又免不得心生烦躁。

    忽然，秦子铭朝他这边走来，喊了声邵捷名字。

    他察觉到身边人绪有些微妙波动。大概因为经历过两次临时标记，他似乎越来越能在邵捷波澜不惊外表感知对方绪。比如现在，他直觉身边邵捷不太兴，虽然邵捷脸上并没有显露来。

    邵捷淡淡应：“久不见。”

    “应该有快两年了吧，”秦子铭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邵捷微，掩去眼里不耐烦，“没你忙。”

    “忙比没事干。”

    邵捷意稍减，冷冷扫了秦子铭眼：“Staff喊你了。”

    秦子铭意味深打量圈他们所有人：“先走步。”说罢，秦子铭便转身离开，走动时身边卷起阵风，像还残留着衣服上悠香水后调——是柑橘香。

    玉鸣心里忽然有膈应。

    他侧过脸去，邵捷站在他斜后方，距离不到半米。在亲密距离里，他感觉到对方手臂是不经意触碰。运动后偏温得他心慌意乱，味也变得更烈，身上香水味像被光烘烤过后橘子，被泡在晶莹透明白龙兰烈酒中，熏得他头晕目眩，似乎连理智也要沉沦。

    “走吧。”邵捷轻轻推了他。

    他没应声，只是放慢了步伐，很快和邵捷并排走在了起。后台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走动，具搬上搬，很是嘈杂。但他却觉得周围很安静，心得很快，像全世界都是他乱速心声。

    他想着，邵捷应该听不见吧。可在转角暗，个连摄像机都拍不到死角，他忽然被邵捷握住了手。

    像场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秘密事，身后舞台上是镁光灯耀眼青，而他们在黑暗中肌肤相亲，只能透过缝隙中微光，才可窥见对方眼中光亮。

    邵捷拇指贴在他手腕脉搏上。

    扑通、扑通、扑通……

    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个满脑子风雪月蠢货，突然被人抓包了、戳破了之后，惊慌失措，恨不得变成只无法感知绪草履虫。

    邵捷没说话，只是朝他，眼睛弯成了漂亮月牙。

    他心得更快了。

    灯光照进来时，他因刺眼光亮而眯起眼睛，邵捷随即松开了他手。

    待机室电视正直播着舞台上画面，赵旬旬穿着漂亮小礼服，念着台本上写台词。可清澈悦耳声音却成了他脑内世界背景音乐，他听不进对方说了什么，就像串经文、串咒语，他只知他耳朵很热，心很乱，完全无法平静。

    他本能想逃避，可队友们已经按照之前座位坐了来。他别无选择，只又坐回邵捷身边——手臂靠着手臂，大贴着大。

    “邵哥，”耳边传来了Nicky八卦声音，“你和秦子铭熟吗？”

    邵捷如既往回答：“还行。”

    Nicky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秦子铭已经登上了舞台，子夺走了Nicky注意力。

    秦子铭站在舞台中央，身后荧幕滚动播放着部英美戏剧片段，束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双手伸展，手肘和手腕关节诡异弯折，像是被人用细绳牵引着木偶。

    “感觉这个风格和《百鬼夜行》有像，”Nicky说着，不禁双手抱臂，“有恐怖，我皮疙瘩又起来了。”

    吴光霖反驳：“应该不是，虽然氛围有像，但是秦子铭像没有尝试过摇滚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