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
那杯酒送到嘴边。
“你跟她不止是简单的朋友吧?”宋清梦又想起方卿靠近沉星河,给她整理头发的那一幕,别头看向他处,语气轻飘飘的。
“算起来我跟星河的关系还挺深的”方卿点了根烟,话说一半。
宋清梦闻到烟味后又侧目瞧她,沉星河孤身坐在地上,烟灰遍地的样子在眼前闪过。突然想到,教沉星河抽烟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方卿呢?
“我和星河有着很深厚的友谊,但又不止是友谊。我帮过她一个大忙,她也帮过我。我欣赏她、喜欢她,作为上级,作为朋友,作为一同挨过人生风雪的伙伴,仅此而已。”方卿举举手里的多半杯酒,一饮而下。
“什么忙?”宋清梦锁住方卿看过来的目光。
“这个嘛,等她自己跟你说吧,我就不过多剧透了。”方卿似笑非笑,注意到朝这边走来的身影。
“在聊什么呢?”声音远远穿过来,沉星河出现在二人面前。
“聊你”
“聊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让一旁的沉星河顿了下。
才拿杯水的时间,两个人气氛就如此融洽了?不过沉星河乐见两人和睦相处。
“聊我什么?”沉星河跨过宋清梦为她让路的腿,指尖擦过另一个人的手背时,被轻轻握住。
“桃色新闻。”方卿讪笑,往烟灰缸里弹弹烟灰,红色的烟头复亮起来。
“是吗?”沉星河坐定后问宋清梦。
“她说你大学把别人传给你的纸条错给了别人。”宋清梦声线明晰,在歌声乱起的包厢里,被衬得愈加明显。
“什么啊,明明是那个人的问题,纸条上只写了微信号,没有名字,也没有坐标,我怎么确定那是给我的?”沉星河急忙连手带划地解释。
“这么说确有其事了?”
宋清梦拨开沉星河掉下的碎发,看着她被逗急的样。
听到宋清梦这么问,沉星河觉察到自己话好像说多了,下意识地向方卿投去解疑的目光。
“我什么都没说……”方卿事不关己地托托手。随后掐灭了烟头,火速逃离现场。“…那边…那个…许总是不是来了?我先过去应付一下啊…”
宋清梦留意到掩在黑发下的饰品,联想到上次沉星河见方卿戴的耳环,顺着耳廓摸到她今天戴的耳钉。暗想,这次她该是为我而饰吧。
“你不如现在跟我偷偷溜回家从头到脚地解释一下?”
是从头到脚,不是从头到尾,但好像对她们来说都一样。
车熄火,流浪猫有了短暂的归处。
“不是说想看七七吗?”宋清梦停车看了一眼时间,寻借口让她跟自己上楼。
“在家?”
“嗯。”
没有雪的冬夜会暗上几分,寒意向来难留人,也从不试图留住街头相拥的情人。东风被锁在门外,壁炉燃起烈火,她们在相爱。
“…嗯…你骗我…?”沉星河被抵在门上吻得失语。
长羽绒半褪到沉星河腰间,拉链并未完全解开,宋清梦手隔着绒制的贴身衣把人揉捏得说不出话。
而屋里,没有熟睡的猫,仅有一只扑在她身上发情的猫。
“自己脱还是我来?”宋清梦喘着气,听着是询问,却是十足的命令。
宋清梦把沉星河裤链解到一半停下,故意把沉星河的手放上去,让她自己来。沉星河抬了胳膊,羽绒衣沿腿落地,拉链半锁,活像夏日的长裙,被完整脱下。身子虽瘫软,但面对宋清梦让她自开裤链的动作确是清醒的很,并不动手,只是趴在宋清梦肩上轻喘着。
“明天…不是还有……手术?”沉星河不听话的后果是被人腾空抱起,承接她的是那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