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玉珠皱起眉头。
“再等等。”娇杏了解他的性子,不是个不讲理的纨绔,顶多就是性子散漫点。
果然,不一会儿,里头那人就不耐地叫了车夫的名,“快些回府,哪这般爱唧唧歪歪,耽误了爷的事有你好果子吃!”
听了这话,那车夫哪里还敢再多话,连忙驾了马车往府赶,倒是车里那人摸了摸下巴,皱眉想了半日,总觉着方才那女子十分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等到了府里,莺莺燕燕一围,倒也忘了个大半。
娇杏回了府,这颗心还是悬着的。
直觉今日好险,若是……她突地停住思绪,一面为着碰见他而感到惊险,一面又恼他竟将自个忘了,完全没认出自个来,暗暗磨了半晌牙,又觉着自个心术不正,如今跟了瞿元霍,竟还指望着其他男人心里有她,实在……有些不守妇道。
慢慢收了心,只盼早日离京,再不要出了乱子才好。
她今日自觉理亏,夜里自然好生服侍了他一番,等他身子舒爽了,再娇侬软语几句,倒也将他治的服服帖帖。
……
临近开春,行囊包袱一应物事几日前便收拾妥当,屋里无法带走的家具陈设,俱都拿了本子一一记下,一并算在盘宅子的钱里头,半分没有少。
待到启程这日,统共雇了四辆马车,里头布置的舒适,设了取暖的炭盆,边上支着摆放茶水点心的小几,娇杏歪倒在软座上,肚上搭了一条厚实的绒毯,身子酸软的使不上力,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倒也睡着了去。
瞿元霍瞧一眼她嫩如剥了壳的荔枝一般娇嫩水滑的小脸,心里头情丝缠绕。一面抱着小奶娃晋哥儿逗乐,一面心里暗下了决心。
马车颠簸了近十日,一行人途中在客栈也是歇了几道,若是没有女眷,想必行程会快些,可这一家老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自然比不得平时。
几人才在客栈歇了一宿,换洗了一身,吃了早点稍作休息,马儿也养足了精神,便就各自上了马车。
两个老夫妻自然乘一辆,青松坐在车夫旁,江氏并着秋萍、玉珠三人坐一辆,杨氏一家三口与玉兰占一辆,堆几个包袱行囊,倒也不会太拥挤。
几个车夫也是晋王爷给寻的,一路上倒也不怕几人生了歹心,到底想的周全,身家性命也是捏在晋王爷手里,对此,瞿元霍倒是对晋王爷心存感激,只他再一想,这事在人家看来也就芝麻绿豆大小,不提也罢。
连着断断续续又赶了近十日车程,马车在怨郎江停下,江口一圈围着建了不少专供赶路行人歇脚的客栈茶楼,瞿元霍几人在一家名为“痴女楼”客栈前歇脚,许是见着牌匾取得稀奇,另类,这家的生意倒是很好。
店小二热情地招呼,将几人迎进来,取了搭在肩上的棉巾习惯性地抹了把桌面椅凳,他瞧一眼众人,看出了哪个是当家的,便首先拿了菜单送到瞿元霍手边。
“客官慢点,小的去沏壶茶来。”
小二去而复返,端了茶壶一个个倒上,接过了菜单看一眼,见勾了几样本店的招牌菜,一样靓汤,几样油酥果子,知道这是给两个小娃吃的,说了句慢等,就通知厨房去了。
待吃完饭,几人又啜了口茶回了马车,又等适才看守行囊的下人进去饱了腹,才合计着租船一事。
辞别了四个车夫,钱财等贵重首饰瞿元霍自个揣着,旁的穿着与普通首饰倒是由着几个下人拿着。
赶船的是对年近五十的老夫妻,上了船这话匣子就给打开,与年龄相当的王氏说道:“咱们这怨郎江之所以叫怨郎江,这是有缘由的。”
王氏坐在舱里晕,便想着坐在船头吹吹风,若是吐了也不会脏了船,不想这赶船的媳妇是个爱唠的,她也好些时候没人唠嗑了,便也乐意听着,“是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