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磨,该把谁划掉,“好歹得够排一个星期吧?不然多没排面。”
划掉谁呢?
风流病娇?一箭三兔?春风十里?又野又甜?
看这名单,臣武将,实权藩王,邻国王子,老爹煞费苦心,她自然要一一笑纳。累点怕什么,师傅说他有印度神油和西地那非。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盛都公子榜第一名呢?”铁慈变色,“天下之美,焉能不尽入孤怀中?!”
“没有第一名?”
“什么意思?”
“盛都公子榜的制作者,据说本就是容家门客。能把自家公子排第二,据说是因为容溥曾见过一人,亲口说列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是那人不愿入公子榜,是以容溥便虚位以待,不敢列于其上。”
“嗯,很优美,很传奇。既能为公子榜增色,又能为容溥经营心胸广博不妒不羡的美名。很有想法。”铁慈点评。
铁俨微笑。
寻常女儿此刻想必对那传说中的第一心向往之,只有他的慈儿,永远目光深远,视事如刀锋入木。
只是哪有少女不怀春,哪像她看似都喜欢,其实都不在意,见美男如见木马。
如果不怀春,那么
铁俨忧虑的目光扫过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想着莫不是颠倒阴阳做了这许久皇太女,发生那叫什么性别认知障碍了?
性别认知障碍的铁慈舔舔笔,顺手在旁边丹霜挺翘的臀部捏一把,丹霜目不斜视,拍掉她的狼爪。
铁慈终于下定决心,落笔向又野又甜小狼王。
圈圈还没落下,忽然一声,“报!”
铁慈手一晃,一大滴墨落下,洇掉了容溥的名字。
“什么事大惊小怪!”
“回陛下,回殿下,西戎千里快马急报!”
铁俨一皱眉,接过那封沾染风霜的密奏。片刻看完,勃然变色。
铁慈向后一靠。
哟,她还没“还君明珠双泪垂”,人家已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
她旁边,丹霜冷冷盯着那纸,虽然背面对着她,但她依旧能看见那上头一大排请安问好委婉回绝之后,最后字迹不同却分外墨汁淋漓的几个大字。
“西戎之狼,焉能娶废物傀儡!”
铁画银钩,大开大合最后一笔便如剑一般要戳到人脸上。
丹霜却只想扒了狼皮,抽了狼筋,卸了狼腿,蒸煮煎烤焖炸一条龙。
如果铁慈知道她此刻所想,大抵会建议她别忘了望京小腰配金钱肚,从此她好我也好。
铁俨揉烂信纸,吸一口气,转向她笑道:“我瞧你向来不喜欢黑皮,要么那个丹野咱们便不要了?”
“嗯,不要了。”
话音未落,又一阵杂沓脚步,传报的声音微带仓皇,又送进一封奏章。
铁俨看完,脸色铁青。
铁慈敲敲桌子,“这回是谁?”
“一箭三兔打时断了腿,”铁俨笑得不大好看,“这万一瘸了,配不上我们皇太女啊。这个也算了吧?”
“不能更赞同。”铁慈转头对窗外喊,“赤雪!今儿放你假,出门去逛逛。坐坐茶馆,你知道该聊什么吧!”
“知道唻!”窗外有人应声,声音清脆如鹂,“就说王然打时跌断了第三条腿儿!来,姐妹们,随我耍去唻!”
“来啦来啦,不过要我说,跌断了腿儿不稀奇,建议最好加上毁容了。”
“打这个背景也不够吸引,不如说是逛窑子吧?”
“逛窑子时候争风吃醋打架?”
“妙极!”
丹霜哗地拉开窗扇,冷声道:“还有丹野。三天之内,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