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草为萤
氛里,他突兀地轻声开口问:
“小鱼,都说腐草化萤,你觉得是先有腐草,还是先有萤?”
“啊?”谢虞晚心说这难道不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宋雁锦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穿书者,她不假思索地给出最科学的答案,“不知道,反正萤不会化成腐草,腐草也不会生出萤。”
宋雁锦似乎没有料到她竟会这样回答,他默了片刻,再度开口时的平淡语调里似有暗流涌动:
“谢虞晚,你总是这样,明明此时不是好时机却仍然愿意回答我,而且还总给一些我猜不到的答案,”他扬起唇角,笑得愉悦,“你这样,真让人讨厌。”
谢虞晚却没有听见宋雁锦那恶意满满的最后一句话,她正竭力思索着破局之法——幻术的根本是神不知鬼不觉,当下这头痛欲裂的晕厥感,绝不可能是幻术。
既非幻术,那么施法者定在附近!
谢虞晚想通的瞬间,宋雁锦心有灵犀般地踏着风声挽起了长剑,寒光三尺祭出,簌风入鞘的刹那,一弄似月剑影荡开,其势汤汤,一剑仿佛就能诛厄三百里。
谢虞晚紧随其后地提剑,刚准备跟上宋雁锦的剑招,小腿如负重钧般地遽然猛沉,仿佛有千斤重,谢虞晚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等到她能够抬步时,那胜雪的清丽影已彻底不见痕,谢虞晚恨恨地咬着牙,冷声判断道:
“我们的对手非人,恐是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