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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各大公司都开始安排春招的事情。校园里挂满了各种宣讲会的广告,贺安安拉着解白一个个看过去。
看到厉锋的公司的名字,贺安安顿了一下,招呼解白:“白白快来,这不就是那个给我们学校捐了新教学楼的公司嘛?他们也招实习生呢。”
她不知道自己挽着的同学就是老板娘。解白脸颊微烫,移开目光说:“我还是想去研究所。”
贺安安嗯了一声,还是看着广告移不开眼。解白戳戳她:“你要去,就投简历呀。”
“人家不收我怎么办?”
“先试一试嘛。”
贺安安在宣讲会的报名界面上注册自己的名字,又扯着解白,让她一起来,陪自己壮胆。
要回家的时候,解白看到厉锋,还觉得不好意思极了。厉锋瞟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解白指着路灯下的广告,问:“校招的宣讲会,你会去吗?”
问完觉得好傻,毕竟哪有正儿八经的CEO,会亲自在宣讲会上发言。果然,厉锋否认完,又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你想让我来?”
解白连忙摇头。
“我那天下午有一场会,”男人说,“结束之后,可以去接你。”
他已经完全不抽烟了。平时如果被人敬烟,就拒绝道:“戒了,老婆不喜欢烟味。”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厉总被新婚妻子管得死死的,不抽烟少喝酒,每天准时接送。就算有推不掉的应酬,也绝不碰别的女人一下,因为怕老婆生气。
解白听到流言后,简直要惊呆了——虽然最后一条确实是底线,但其他方面,她哪有这样严格?
厉锋望着她,嗤了一声,说:“老子自己想这样,行了吧?”
他这辈子第一次追姑娘,总觉得要是连那些都不做,解白就更不愿意喜欢他了。
假如解白性子不是这么怕羞,这个男人甚至还可以更没脸没皮一点。比如趁宣讲会结束前去给解白送花,同调又强硬地,让她的同学朋友全知道,这个姑娘已经是自己的人。
后来花还是放在副驾驶座上,解白要捧在怀里,才能坐下来。她抿着嘴笑,桃花眼弯弯地问:“这又是什么节日啊?”
厉锋想了想,随口答道:“快过年了。”
“哪有过年送玫瑰花的?”
厉锋脸都要黑了,恶狠狠说:“给你送花,你怎么这么多话,也不说声谢谢。”
于是解白凑过去亲亲他的喉结,软软地说:“厉锋,谢谢呀。”
她很喜欢。
解白跟厉锋说了贺安安想去实习的事情,厉锋神色和缓下来,说:“这事情归HR管,我插手不好。但别担心,今年实习生名额多,你同学报了名就有很大机会。”
他在这方面公私分明。解白嗯了一声,又主动说起自己的计划。她打算做研究,母亲之前联系过的教授,刚好又多了一个带本科生的名额,就等着她呢。
厉锋说行。
反正解白无论去哪儿实习,只要行踪依然在他掌控之下,他就没必要抓太紧。
到家之后,解白打开冰箱,去洗草莓吃。门铃忽然响了,厉锋走去开门。
是送快递的人,他递给厉锋一
个厚信封,然后让男人签字。信封上写着解白的名字,厉锋皱着眉心,签收下来。
他问:“解白,最近有人给你寄东西?”
解白茫然:“没有呀。”
厉锋提着信封回书房,半点没犹豫地用刀裁开,把里面东西取出来。
冬天傍晚静谧,才五点出头,窗外就显出黑。
他的姑娘在厨房里小声哼着温柔的歌。
厉锋垂眼看着凌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