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diahua样
我心想他脾气甚怪,如果不顺着说恐怕又要毛躁,于是点了头,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不让。
“爷今儿得了空,带你去宣楼逛逛可好?”
他说要带我出去逛,我本应欢喜,可是又想着要同他一起,心里就不是很愿意,我想来软弱,很少跟人起龃龉,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跟前总是要争几分面子,在王府里闹一闹也算罢了,出门要是又吵嘴,多丢人,还是少在一起的好。
“我有些乏,”我突然想到如意说的话,又说道,“二少爷昨夜辛苦,不如也回去好好休憩。”
他一愣,面上有些恼怒,“又是如意在背后编排我?”
我见他脸上微红,觉得自己刚刚想的真是一点没错,才说了两句话,他又变了脸色。
谁吃得消。
他忽然又笑了,“钦钦是怪我昨天没在你这儿尽力,反倒出了门寻欢去了,吃醋么?”
他突然这么叫我,我一下子想到一个人,神色怔住,“二少爷叫我什么?”
“你单字一个钦,我叫不得?”他手箍着我的腰,“娘子不让叫,这也不让叫么?”
我摇头,心想随便罢。
那大门忽然被人打开,几个仆从合抱了几棵树进来,我一看,正是洛玉寒院里的苦楝,他说要令人移几株给我,没想到这样快,我心里高兴,撇了洛云亭去问他们。
“是大少爷让你们来帮忙的么?”
“是,大少爷说这几株虽然还不算茁壮,可长势很好,移了更容易活。”
我又想到洛玉寒,更觉得他面上清冷,其实心里很温柔。
我在一旁看他们栽种,也想去帮忙,但我手脚粗苯,唯恐给他们添乱,于是叫如意去给他们准备果子茶水,洛云亭款款走过来,冷着脸道,“钦钦乏么?爷觉着你精神得很。”
树种得差不多了,那花长得不牢,少许微风就能吹落许多,我得了这花树很开心,也不理他阴腔怪调,掬了一把落下的苦楝花送到他跟前,“二少爷闻闻看,真是好香。”
其实我想说的是,看花罢,别挑我刺儿了!
谁料这一招竟真的管用,他面色柔和了许多,握住我的手腕,闻了好一会儿,路出个浅浅笑容。
他一笑,真是翩翩公子,人比花娇,换作旁人见了,怕是立刻就要暗付芳心。
我到底还是没跟着洛云亭去宣楼,他在我院里又坐了片刻,有仆人来叫他,说是有人来求见,我在旁边听得不仔细,不知是哪家门户,但应当是洛云亭的知己好友,他只说让人等一等,又跟我提了几句闲话,问我要不要一同去,我还是推脱,他便冷了脸,又像当夜那样拂袖离去。
他一走,我松了口气,也不管是不是又令他不开心了,兀自用了午食,更加困顿,于是进屋子里歇息。
如意说春光好,春风也柔,叫我睡得更舒服些,把床被拿到了床边的榻上铺好,我枕着习习花香入了梦,迷迷糊糊想起那日夜里孝玉跟我说,在王府或许比在宫里好。
这一觉睡了好久,醒来天都黑了,如意该在我旁边候着,但她年纪小,正是爱打瞌睡的年纪,我醒来她正垂着头点金豆,我叫她去睡一会儿,她便直接趴到榻边睡了。
我到了院里,丫鬟们都正忙碌,她们对我虽恭敬,但并不亲近,我刚醒来,脑子昏沉,想出去散散心,便出了院子,沿着条石子路走,又怕迷路,或是撞着什么不该撞的人,就打算转一小会儿就回去。
这小径的尽头也是个院子,王府的院子长得都相似,且不好题名,所以我也不知是谁住的,只是见路到头了便转身。
正巧有人走过来,与我打了个照面。
那人穿着暗红短衣,窄袖长靴,头发高高束起,面容俊秀,剑眉斜飞入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