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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张开了些许,酒喝了进去。却又从他的嘴角溢。
他吞不去。
吞不,吞不吞不!
曲谙失神的眼睛淌着泪水,他的嘴唇颤抖,想努力喝去。他就只靠着浓烈的醉意舒缓疼痛,没有酒,他会疼死的。
空云落的手在发抖,心疼得紧缩发皱,他的眼泪不知何时也止不住的流,恐慌与无力已然将他吞没。曲谙是如此的痛苦,疼得连声音都喊不,单薄病弱的身体在承受着残酷的刑罚,他什也做不了。
为什做不了?!为什不把曲谙的痛苦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就算是千百倍,他也甘愿代受。
曲谙的脸色极其
难看,青白得像死人,眼中全无神采。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空云落哽咽道,他将己嵌入曲谙的胸膛,他紧紧相拥。
曲谙几乎失去意识,他本抱紧空云落,就像抱着他生的浮木。
他是如此契合。
空云落贴着曲谙的耳畔,他的泪水交融。他不住道:“对不起,哥哥,我爱你,对不起……你咬我吧,别咬己,哥哥,哥哥……”
曲谙在痛苦的混乱中张开嘴咬了去。
肩上的疼痛反而让空云落稍稍宽心,至还有力气,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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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落在曲谙的脸上,仿佛透过他薄薄的皮肤。
他的眼皮动了动,过会睁开了一条缝,又用力闭上,眼睛被刺得睁不开。
靠着床柱睡着的连宵醒了,看见曲谙偏开了脸,惊喜道:“你醒了!”
接着便为他把脉,轻而缓,是曲谙特有的脉象。
“我好像做了个梦……”曲谙干哑开,他尝到了些许血腥味,以为己又吐过血,便向连宵要了杯水。
“寻常人若非梦里,也不会经历如此疼痛。”连宵扶他起来,喂他喝水,心疼道,“昨日还说起你许久不犯病,怎晚上就发作得那厉害?”
曲谙倦倦地说“不知道”。
“一定是那个灾星把邪气带回来了。”连宵迁怒道。
“幸好剌觅事先让我吃了药丸。”曲谙道,“否则真不一定撑得过去。”
“那是多亏了周寻。”连宵道。
“周寻?”曲谙微怔,他隐约记得昨晚周寻来到了他身边。
连宵叹道:“他最先发现你,怕你咬到头,紧抱着你让你咬他的肩膀,等我赶到也不放开,你便是靠着他生生挺了过来。”
曲谙沉默了,原来他尝到的血腥味是周寻的。他抬手摸了摸耳畔,那里似乎残留着湿意。
“他呢?”曲谙问。
“外边,还在责。”连宵答道。
曲谙笑:“我疼和他有何关系?”
“因为在乎你。”连宵对他无救药地摇头,“所以才为己只看着你痛苦而责。”
“
……”
倏然间,仿佛有只蝴蝶擦着曲谙的心扇了扇翅膀。
“让他进来吧。”曲谙道。
连宵了房门,空云落就坐在阶,剌觅则在一旁诡异地观察他。
“周寻,他叫你。”连宵道。
空云落立刻抬头,起身往里走。
剌觅也想跟进去。
“鬼鬼祟祟的干什?”连宵拽住剌觅的胳膊,“还没来得及和你算账呢,怎你一回来他就事?给我过来,我好好说道说道!”
剌觅一脸惊慌无助“呜呜啊啊”地被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