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啊。”

    这温泉才刚过空云落的腿弯，他一站起来，一览无余。

    昂扬，挺拔，且大。

    原来是这个！曲谙恍然大悟，接着温泉如海水一般翻涌波浪，铺天盖地地水球像暴雨一样打过来，空云落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

    “啊啊啊啊！”曲谙被砸成了落汤鸡，呛了几水。

    “都、都是男人！没什大不了的！”曲谙忙道，他只以后背抵挡，水球在他的身上炸开，虽然不至于吐血，但还是挺疼。

    空云落发泄了一通后，停了手，他气息微重，面若桃花，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

    接着他又见曲谙小心翼翼回过头，想要观察己是否消气，然而曲谙的头发被水球湿得狼狈，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上，嘴唇湿润，鼻尖秀挺，乌黑的眼睛也仿佛沁了水一般，像山林间脆弱又不谙世事的小鹿，曲谙就这看过来，却似乎有无形的力量，让空云落小腹又是一紧。

    接二连三，从所未有的欲/望。

    “够了，你走吧。”空云落道。

    曲谙在这里泡温泉本就无厘头至极，现在又无厘头地走，他也见怪不怪了，便点了点头，撑着岸边爬了上去。

    他本就穿着白色亵裤，被水一湿，若隐若现。

    空云落有些仓促移开视线，话语不耐：“快走。”

    曲谙拿起了己脱的衣服，带着些忐忑道：“我的衣服都湿了……”

    空云落指着岸边的小屋，“里面有，随意拿一套。”

    曲谙点头，便走过去，这件小屋算是更衣室，分为两个部分，里室也有一池温泉，仅井大小，用木瓢舀取冲洗身子，外室则放着许多更换的衣服。

    曲谙简单冲洗了一次，再随意拿了一件黑衣，抖开一看，却是布料光滑微凉的黑底金纹衣袍，正是曲谙初遇孔洛时，他穿的那件。

    曲谙沉默地看着，这衣裳本该在他的衣箱里，却在某次洛洛离开时也一消失了。

    衣裳的布料虽非常人用，但样式不算特殊，或许只是凑巧空云落也有。

    又是一桩凑巧，像砝码一样压在曲谙心中天平的一边，又向他的猜想倾斜了一分。

    曲谙换上了一白色的衣裳，穿在身上大了许多，松松垮垮，裤脚都要挽三圈。

    他去空云落告别，空云落却闭着眼静坐，仿佛听不到。

    连性格都那像。曲谙最后看他一眼，心里无声叹息，离开了后院。

    了云泽院，曲谙想寻着来时的路找到山庄侧门山，又遇到了在屋外打理小花园的楼雯润，曲谙这才发觉，空云落和楼雯润的住处挨得如此之近，想起楼雯润提及空云落时的神情，看来她心怀钦慕。

    “曲公子要走了？”楼雯润调转轮椅往屋里驱使，“你等我一会。”

    来时给了曲谙一包花茶，她还记着曲谙称赞过她的茶。

    “虽不是什名贵珍茶，却也有定心安神，清净安眠之效。”楼雯润道。

    “多谢楼姑娘。”曲谙道。

    得知曲谙要山，楼雯润便提送他到门，这帮了曲谙大忙，他又一行进。

    “云哥让你他共泡温泉？”楼雯润惊讶不已，“我与他相识多年，从未见他对谁如此亲近。”

    “是？”曲谙笑道。

    “是啊，云哥他以前……”楼雯润话止于此，摇了摇头，又抬头对曲谙一笑，“他对谁都心有隔阂，哪怕是我。若曲公子与云哥交为好友，或许他被你的温和良善所动，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我哪有那大的本事。”曲谙道。

    “云哥这几个月来，总会离庄半个月，也不知他去做了什，莫非是去见了你？”楼雯润道，“这样一来，云哥对你的特殊也就有情